「篤篤篤」,病房門外響起敲門聲,一個身著軍裝的雌蟲探頭:
「我說怎麼剛才去小白的病房沒見蟲影,原來你倆都在這裡。」
長腿邁進病房,雌蟲一眼便看見了類子默的造型,嘖嘖讚嘆:「哎呦小類這包紮的,這下誰還能分清楚你和蠕蟲啊。」
「唔唔&%!…」類子默抗議,一怒之下蠕動了一下。
白從槐早已習以為常,平靜地打了聲招呼:「哥。」
白從槐想到了戰事平定後家族會派蟲來接他們,但是沒想到在軍部供職、向來很忙的他哥白染葉會親自前來。
白染葉走近病床,挨個摸了摸兩個軍校生的頭:「辛苦啦。」長年戰鬥而略有薄繭的手按在兩蟲頭頂,傳遞來源源不斷的熱意。
他身上帶著令蟲安心的熟悉氣息,使先前身處陌生環境、不敢暴露太多信息的兩蟲真正放鬆下來。
「大哥,」類子默吐出塞住嘴的營養管,「你終於來了!」
嘰里呱啦一連串之前沒處問的問題問出:
「我倆暈過去到現在帝國發生了什麼?殿下那麼強怎麼會被刺殺,刺殺他的是誰?他什麼時候能回來?江哥怎麼變成雄蟲了又怎麼會受傷……這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哇?」
兩蟲四隻眼睛整齊地看向白染葉,眼裡寫滿迷惑。
「哦對。」白染葉一拍腦門,「你倆還什麼也不知道呢。」
「等會再告訴你們。」
兩蟲的終端早就丟了,還好白染葉又給他倆帶了新的,只是得驗證虹膜、指紋等一系列身份信息後才能登錄帳戶、恢復數據。
「在此之前,」白染葉拿出自己的終端咔咔對著類子默和白從槐拍了幾張照片,「讓我先完成一份報告。」
兩蟲摸不著頭腦:「什麼報告?」
「關於密雲火蟻類子默和薄翅螳螂白從槐重傷後身體情況的匯報——尊貴的江凌冕下親自詢問你們的情況。」
亞雌護士還沒離開,聽到這句話,扭頭唰一下看過來,平靜的眼神變得灼熱。
血衝上頭,類子默:「誰?江凌冕下?!」
「嘿嘿,」他飄飄然,「江哥病中還記得關心我蟲神吶我好感動嗚嗚嗚嗚我就知道我是江哥最好的兄弟當然殿下不算在內當初我和江哥……」
要不是白從槐還保持著冷靜拉了類子默一把,後者能從初入最高軍開始細數他江哥對他的情誼。
「你倆現在可是帝國所有雌蟲的嫉妒對象。」白染葉雖是調侃,聲音中卻也帶著些艷羨的意味,「江凌冕下親口過問某蟲的身體情況,這還是頭一遭。」
他拍了拍類子默的傷腿:「所以,好好養好身體、準備迎接全體蟲子的嫉妒之火吧。」
像是響應他的話似的,咔嚓一聲,亞雌護士用醫用剪剪去了多餘的紗布,動作看起來莫名滲蟲。本著職業道德,他臉上掛著微笑,然而轉過身時,留給類子默一個想要刀蟲的眼神
「喂,你幹嘛一直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