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醫院住了兩周,傷勢有所恢復,正常的下床走動不成問題,不需要別人照顧。
徐槐身上有帶訓任務,沒辦法一直陪著他待在醫院裡,只有訓練結束後才會過來,其他教練和隊友們也經常跟著來看他。
田斯吳王飛躍他們每天都會給杞無憂發一些在雪場裡拍的照片和教練們的分析總結視頻,不能訓練的日子,大多數時候杞無憂都是一個人百無聊賴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比賽回放和訓練視頻。
這期間他還收到了茅邈的問候。
茅邈的高考成績出來了,他的體育專業課滿分,文化課也過了北體去年在河南的錄取分數線,整個人沉浸在一種有學上的快樂之中,正翹首以盼著從北京寄來的錄取通知書。
茅邈打語音電話,給他看學校的賀信,標題很長——
「武壇耕耘勤奉獻,學子折桂傳佳音,熱烈祝賀我校優秀學員茅邈、xxx等29人被北京體育大學錄取」
「看到了沒?我的名字在第一個!」茅邈口吻十足的得意。
又給杞無憂發了張照片。
正值暑假,烈日炎炎,照片裡手拿紅色賀信和獎金KT板的寸頭大傻子又曬黑了不少,咧嘴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他拿到了國一證,專業課滿分,文化課也在省內體育生中名列前茅,可以說是學校的門面了。
杞無憂敷衍地「哇」了一聲。
「還得多虧了咱姐給我補文化課!」
「我姐放假回家了嗎?」杞無憂問。
杞願還不知道他受傷的事,杞無憂怕說多了會露餡,就藉口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外訓比較忙,再加上有時差,順理成章地減少了和她的聯繫。
「沒回,她說學校有個什麼社會實踐,得再過半個月才回,不是都說上大學很輕鬆嗎?怎麼她一天天這麼忙……」茅邈嘟囔著,語氣帶點抱怨,「你也很忙啊,都快一年沒回來了,一個兩個的都是大忙人。」
杞無憂聽得唇角不自覺勾起,「外訓結束會放幾天假,到時候應該可以回洛陽。」
茅邈:「幾月啊?等我開學就只能北京見了。」
「十月份吧,不過應該待不了太久,之後還要去瑞士……」杞無憂頓了一下,又說,「也不一定去。」
「瑞士?!」茅邈聲音瞬間高了八個度,「阿爾卑斯山是不是?去那兒滑雪肯定很爽吧!去啊,為什麼不去?」
「我們人太多了,隊裡經費可能不夠,」杞無憂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果接下來的訓練和比賽成績不理想就不去了。」
茅邈立刻道:「那你好好訓練!成績搞不好還是別回來了!」他在搞體育的時候是個頂級事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