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他受到的追求不計其數,也有人言辭熱烈地對他表白,發了瘋地糾纏,無論是單純喜歡他,或者只是想和他睡一覺,他都有辦法拒絕,但杞無憂和那些人都不太一樣,他執著得可怕,顯然不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打發掉的人。
「小杞,這是我最後一次重申。」徐槐直視他。
杞無憂眼睛亮了亮,因緊張而微微聳起的肩膀不易察覺地塌了些,繃緊的肌肉也稍稍鬆弛。
「我不想在訓練期間和隊員發生什麼關係,那會很麻煩,訓練和生活都會受到影響。身為教練,我必須對你負責,但如果是別的什麼身份……我還負不起這個責任,你能明白嗎?」
哦,不想負責。杞無憂自動解讀了他話里的隱含義。
雖然是在拒絕,但態度多少有點曖昧不明。
田斯吳和他說過,對徐槐這種多情又心軟的人就不能給他逃避的機會,你纏得越緊,他態度就鬆動得越快。
杞無憂也沒打算給徐槐逃避的機會,直截了當道:「沒關係的,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我是個成年人了,可以自己對自己負責,想做什麼都可以。」
徐槐差點一口氣順不上來,扶額,「……你不能想。」
「為什麼,」瞥見他這樣,杞無憂放緩了語氣,可憐巴巴的,「我連想的權利都沒有嗎。」
再沒有別的辦法應對,徐槐只能冷著臉威脅:「你要是再這樣,合約期到了我就走人。」
什麼?
他說什麼?
杞無憂一下愣住了。
也許是徐槐的存在太令人安心了,以至於杞無憂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冬奧會結束之後,徐槐的合約也到期了,到時候會不會繼續留在中國隊執教還是未知數。
他也有可能是會離開國家隊的,不一定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
杞無憂發現自己無法想像這一天的到來。
「小杞。」
見杞無憂呆愣著,盤子裡的東西還一動未動,都快要冷掉了,「先吃飯。」徐槐嘆了口氣,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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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槐的幫助下,杞無憂慢慢找回了過去的狀態。他是個相當有自我規劃的人,訓練過程中的每一步都非常明確,但畢竟幾乎一整個賽季都沒有參賽,到了賽場上可能還是會有許多不確定因素。
下個月底在挪威首都奧斯陸有一場國際雪聯積分賽,徐槐決定利用剩下的時間帶杞無憂去那裡訓練,提前熟悉一下場地。
奧斯陸有整個挪威最大的滑雪場與世界著名的霍爾門科倫大跳台,訓練環境與氛圍都相當好,挪威單板隊的隊員也大都在那裡訓練,有徐槐的教練、Sven,還有眾多師弟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