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搖搖頭,「想陪你守歲啊。」他眼冒淚意,不自覺想打哈欠。
杞無憂笑了,「我沒有守歲的習慣,不要熬夜了,早點睡。」
「哦……」徐槐慢吞吞應了聲,頓了頓,忽然一拍腦袋,「還有件事我差點兒忘了,要給我媽媽拜個年。」
「那,」杞無憂猶豫了一下,「我要不要也給阿姨拜年?你幫我轉達吧。」
「可以啊。」徐槐一口答應道。
又打起精神,笑著說:「去年這個時候,啊不是去年,是前年,我給我媽媽打電話拜年的時候你就在我旁邊,但是你睡著了,還有印象嗎?」
「好像有……」杞無憂隱約有點印象,但朦朦朧朧中說了什麼話記不太清了。
那時的他才剛做完轉項大跳台的決定,和徐槐在崇禮玩,一切都還沒發生。
原來已經過去兩年了。
現在離冬奧會只有一年的時間了。
徐槐掛斷視頻去給徐吟秋打電話拜年,再點開微信時,發現杞無憂給他發了一個紅包。
「幹什麼,」徐槐有些哭笑不得,「應該是我給你發才對啊,師父給徒弟發。」
杞無憂:「也可以是男朋友給男朋友發。」
「嗯,你說得對。不過可惜今年不能把壓歲錢藏在枕頭下面了。」也不能再製造別的驚喜,徐槐語氣有些遺憾。
「沒關係。」
「等我們出去了再補給你吧。」
「不用。」杞無憂拒絕道。
但拒絕無效。
結束隔離的當天剛好是他的生日。
他們在荷蘭比完賽就緊趕慢趕地回國了,一落地就隔離,時間很倉促,徐槐也沒來得及提前準備禮物。
杞無憂並不介意,然而徐槐是個很注重儀式感的人,一定要給男朋友送生日禮物。
離開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外面吃了頓大餐。吃完這頓飯杞無憂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胡吃海喝,運動員在飲食方面有很多禁忌,尤其是在備訓周期內,要嚴格按照飲食標準執行,除了控制體重體脂,還要避免誤食興奮劑。
在商場吃完飯,徐槐還在思考給杞無憂買什麼,出來時剛好路過一家金店,心裡一動,便帶著杞無憂走了進去。
店員殷切地介紹半天,他最後看中了一款足金的吊墜,中間鑲嵌著一枚和田玉,又問身旁杞無憂喜不喜歡,杞無憂當然說不出否定的話。
店員用黑色的繩子編了金剛結,寓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