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摸著下巴說:「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像……」
徐槐和杞無憂打了輛車回去,都坐在后座。
車裡沉默得有些反常。
雖然杞無憂平時話不多,但面對徐槐的時候總能找到話題聊,現在一反常態地卻偏過頭望著窗外。
徐槐原本和朋友約好,晚上會帶著杞無憂去他的店裡吃飯,但感覺到杞無憂的情緒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對勁,於是暫且作罷,和朋友發了消息說改天再去。
可能是讓小朋友等太久了,又或許是肖一洋和他說了什麼。
他往杞無憂那邊靠了靠,抓住他冰涼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讓你等太久,不要生氣啦。」
杞無憂手指不易察覺地僵了下,這才轉過頭看他:「沒有生氣。」
外面昏黃的路燈光透過玻璃照射進車廂里,光線半明半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唇角微微下壓,只是緊緊地攥著徐槐的手。
「小杞,」徐槐用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指骨,「肖一洋都跟你聊了什麼?」
「他說你——」杞無憂頓了頓。
他說你不要我了。
這話太矯情,杞無憂說不出口。
「不和國家隊續約了。」
前面的司機聽到這句話,好奇地從後視鏡里往後看,結果正撞上杞無憂冷冰冰的眼神,尷尬地咳了一聲,又迅速移開視線。
「老肖怎麼跟你說這個啊……」徐槐頓時有些頭疼,躊躇片刻,才開口,「我沒有要瞞著你的意思,只是,只是還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這件事。」
「沒關係,直接說就好了。」
杞無憂聲音比往常更輕,也更冷靜,「槐哥,你早就想走了對嗎?」
明明聽不出什麼情緒上的波動,卻無端令徐槐覺得他似乎很失落。
「不是。」徐槐立刻否認。
做出這個決定,他也經歷了很多心理鬥爭。
他花了很長時間認真地和杞無憂解釋。
冬奧會結束後,運動員有很長時間的休整期,但是教練卻沒有,他們不止要帶老隊員訓練,還要繼續培養新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