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無憂不說話,徐槐就一點一點掰開他緊閉的嘴,把手指伸進去,抵在他齒間,說:「疼的話可以咬我。」
嘴巴沒辦法再合上,杞無憂失神地含著他的指尖,嘴角流出一些透明的涎液,看上去好像羞恥得快要哭了。
「沒事的,」徐槐摸摸他的頭,鼓勵道,「你咬我也不疼的。」
於是從那之後,杞無憂學會了不再刻意地去壓抑喘息聲。
對於杞無憂的邀請,徐槐基本上都不會拒絕,除了賽前的幾天,他認為這樣可能會影響到杞無憂在比賽上的發揮。
他嚴詞拒絕,杞無憂卻眼含委屈地說是不是他上次表現得不夠好,所以才不想和他做。
當然不是……
在床上,徐槐對杞無憂總是很有耐心,哄他,親吻他,誇他做得很好,還會叫他寶寶。
偶爾也會說一些露骨的話,令人臉紅心跳。
等到把人哄好了徐槐才意識到,這傢伙也許是故意這麼說的。
可杞無憂卻又垂下了眼睫,神色悵然地問他,槐哥,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只是為了哄我?
杞無憂喜歡和徐槐接吻,尤其是在作愛的時候。
徐槐邊做邊埋下頭去親他,有時候會舔咬他的喉結和鎖骨,有時候會繼續往下,杞無憂這裡最敏感。
他失神地看著徐槐有些凌亂的發頂,大腦放空,直到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伏下了身。
杞無憂沒來得及制止,所有意識瞬間仿佛都被抽空。徐槐牢牢地按著他的腿,不讓他掙動,
「槐哥……」
杞無憂腳背不自覺地繃緊拱起,低頭,正好對上徐槐抬眼仰視他的眼神。
霎時間一股熱流沖向小腹,他忍不住挺腰。
大腦在如此劇烈的衝擊中又有了短暫的空白,身體的所有感官都匯集到某一處,杞無憂渾身一顫,抓住徐槐的頭髮——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前所未有的感覺瞬間將他淹沒。
他大口喘息著,待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慌不擇路地起身拿紙巾,「槐哥,我、我……」
「沒關係,」徐槐嘴唇濕潤,眼睛裡仿佛也含著一些水汽,他咳了兩聲,吐掉嘴裡的東西,捏了捏杞無憂的手,「我去漱下口。」
杞無憂隱隱有點崩潰,下床跟在他身後去了浴室。
他看著鏡子裡低頭洗臉的徐槐發呆。
「小杞,」徐槐輕聲叫他,聲音有些沙啞,「所以你現在能不能感覺到呢。」
杞無憂一怔,迷茫地望著鏡子裡的人,「什麼?」
藍色眼睛深深地望進另一雙眼睛裡。
徐槐聲音低緩,如流水般湧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