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搖了搖頭,「我會陪小杞一起回洛陽。」
說話間,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有人給他發了消息。
應筠無意中掃到他的鎖屏,表情訝然:「誒?徐教練,你的鎖屏……」
是杞無憂的照片。
「嗯?」徐槐拿起手機,方便應筠看得更清楚一點。
杞無憂身穿黑色雪服,戴著黑色頭盔,眼神凜然,如利劍出鞘。
他的身後是首鋼大跳台。
「哇,這是決賽那天的照片吧?」
「對,是比賽結束的時候,我拍的大屏幕上的小杞,他當時剛摘掉雪鏡。」
「抓拍得真好啊,這個眼神好……」望著屏幕上的那雙眼睛,應筠忽然有點詞窮。
徐槐揚起唇角:「對吧,非常迷人。」
應筠:「……嗯。」
「這張照片……」杞無憂張了張嘴,「我當時是想看徐槐的,但是只看到了屏幕上的我自己。」
徐槐微笑地看著他,杞無憂回望過去。
兩人並沒有肢體接觸,也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甚至連交流都很少,畢竟杞無憂說話通常是幾個字幾個字地往外蹦,但應筠就是可以感覺到他們之間那種誰都無法融入進去的氛圍。
相當微妙。
她不敢再深想,「對了,無憂,能給我寫個to簽嗎?我想擁有冬奧冠軍的to簽。」
杞無憂:「寫什麼?」
「我想想啊……」應筠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不想要通俗大眾化的祝福,但也不能太特殊。
「要不寫句詩吧。」她最後說。
兩天後,杞無憂奪冠後的又一個專訪在某平台發布,標題起得很長。
【杞無憂:白日放歌,青春作伴,他從洛城三月與刀光劍影的夢裡來】
只看標題就能得知,這是一篇情感充沛的稿子,遣詞造句十分有感染力。
這些天,關於滑雪、冬奧、奪冠的心路歷程這些內容大家都已經看得很多了,低調話少是杞無憂身上最顯著的的標籤,採訪過他的記者深有體會。問及訓練、比賽和小時候的習武經歷,他還算有話可講,但是其他的內容挖掘不出更多。
其實也問出來了一些,比如說,他是被收養的,家裡只有爺爺和姐姐,這方面繼續深挖下去的話有很多東西可以寫,不過,這個話題在一定程度上是敏感的,對運動員本人來說不一定是好事,所以最後也就沒有發布。
而這篇專訪的作者切入視角很獨特,字裡行間儘是生動鮮活的細節。
大家驚訝地從這篇採訪里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杞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