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漂亮,雍容沉稳,同样是耍赖,一本正经得令人无法拒绝。
时光将他雕琢得更为坚毅硬朗,收回了他的稚气,却给了他沉沉魅力,介于成熟男人与爽朗男孩之间的神秘感。
两个人沿着赛道走上茵绿草地,谢恺玩着手套,有一下没一下地抛向空中又接回。
抛高了,没接住,齐照先他一步,弯腰拾起手套。
谢恺问:“今晚王朗在猴子酒包场,你去不去?”
“不去,没空。”
谢恺啧啧两声:“谁能想到,我们这一兜人里,最不学无术的小霸王,最后竟然成了最务正业的那个,齐照,nitama才二十四,用得着每天过得跟和尚一样吗?”
齐照语气玩味:“有你陪,我怎么可能做和尚。”
谢恺捂住他嘴:“我被传成gay都是你害的!你还乱说话!”
齐照面不改色:“你以前找我演戏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现在这个下场?我都没嫌弃你呢,你竟然敢嫌弃我。”
谢恺半天才缓过气,戳他:“弄不死你。”
齐照整理衣领,慢条斯理伸出脖子:“来。”
谢恺气到翻白眼:“迟早我得找人制住你。”
王朗的电话打进来。
谢恺没接电话,问齐照:“今晚真的不通宵?玩一下呗。”
“我夜晚飞美国谈事。”
谢恺眼神怀疑,脱口而出:“又飞美国?是谈事还是看人?”
对面没声。
谢恺懊恼自己被比赛的胜利冲昏头脑,说了不该说的,收回已经来不及,低唤:“阿照。”
夕阳西下,轻柔的金光洒在齐照身后,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他慢步向前,勾唇一笑:“你这手套我拿走了,对了,你顺便帮忙签个名,就写‘祝窦甜甜英年头秃’,然后写上你的大名。”
谢恺顺着话往下说:“是不是你妈家那个十六岁的叛逆窦甜甜?”
齐照:“最近还学会打架,下手贼狠。”
谢恺叉腰鄙夷:“你当年打起架来比谁都狠,五十步笑百步。”
从赛车场离开,谢恺好说歹说,说动齐照去庆功宴。
齐照待到夜晚八点,打电话让许驰来接。
许驰匆匆忙忙赶过来,脸上留着口红印,直到齐照抽出纸巾让他擦擦,他才察觉。
“对不起,齐总,我下次不会了。”
“女朋友?”
许驰脸红:“嗯,最近打算结婚。”
齐照喝了点酒,懒洋洋靠在椅背边,难得和人多说两句:“大学同学?”
许驰受宠若惊,幸福地笑:“是大学同学也是高中同学,当初两个人约定考同一个城市,然后就在一起了。”
原来是青梅竹马。
想当年也有人曾和他约定去同一个城市上大学。
齐照看向窗外。
车流穿梭,城市街景徇烂。
六年了,淮市风景依旧,算不上物是人非。
“真好。”
沉默五分钟后迟来的回应,许驰吓都要吓死,齐总脸色一下子变了,他还以为是他哪句话说错。
“谢谢齐总,也祝齐总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齐照笑了笑,阖上双目,双手夹在腋下,翘着二郎腿,脑袋将脖枕压出一个凹印:“快到的时候再叫醒我。”
许驰:“明白。”
淮市国际机场。
一下飞机,温欢顺着人流往外走。
长时间戴口罩习惯黑暗的眼睛被光刺得有点发痛,她看看周围,回家的感觉涌上心头。
飞机降落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回过劲,意识到自己已经置身淮市。
这次,她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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