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桌的長輩們都笑著搖頭,也不去管他們,年輕人嘛,有活力是好事,難得高興,隨他們去玩兒。
喝到最後,漢子們個個都面紅耳赤的,反倒是被他們挨個灌酒的周松還是那副樣子,一點醉態都沒有,若不是他身上確實有酒氣,還當他喝的是水呢。
其他人不服,鬧著非要將人喝趴不行,還就不信了,他們一群人喝不過他一個。
錢嬸回過家一趟就過來吃飯,看林二柱已經上了臉也懶得管他,這些日子他一直照顧劉芳跟孩子也算盡心,如此也算放鬆放鬆。
他們那樣估計還有得鬧,周松也被拉著不放,等到其他客人吃的差不多了,她便張羅著跟其他幾個管事的人一道送客,還收拾了沒吃完的菜給人帶走。
灶房裡剩下的也還有很多,那些就分出一部分給這兩天跟著幫忙的人,餘下的就留著周松他們自家吃了,天氣冷也放不壞。
錢嬸帶著幫忙的婦人們將桌上的碗筷都給慢慢收拾到灶房,各自分工洗刷乾淨,還有幾個叔伯漢子,幫著將桌子板凳歸置了下,搬到院子旁邊不礙事的地方,這些東西有許多都是借的,整理好回頭還要給人還回去呢。
挺簡單的活兒,但架不住東西多,宴席散後本來就不算早了,冬日裡又黑的早,等她們忙活的差不多時天色都有些暗了。
「辛苦嬸子們了。」周松從外面進來,他喝了不少酒,看著卻還很清醒。
「那邊完事兒了?」錢嬸正找了油燈出來點上,看見他迎了上去,「那群小子們,太能胡鬧了。」
「難得開心。」周松倒是不介意的搖搖頭,對還在收拾碗筷的婦人們道:「吃食還有不少,嬸子們等下走的時候多帶些,這兩日多虧你們幫忙。」
「周小子說的哪裡話,鄉里鄉親的,都是些小事。」
「可不是嘛,我們也正好沾沾喜氣。」
「以前家裡辦宴席,周小子也沒少幫著忙裡忙外,如今可也莫說這般的外道話。」
能應了來幫忙的,都是村里關係不錯的人家,也是自小看著他長大的,自是不在意出把子力氣的事。
再者說,周松也不是那般小家子氣的,這兩天沒少送她們吃食,這忙幫的也是心裡舒暢。
看著他們客氣了兩句,錢嬸方才拉了周鬆手臂,道:「清竹那邊可還要吃些什麼,趁這會兒功夫,我給他做些。」
周松搖搖頭,「不用嬸子,忙完你們就快些回去吧,我顧著他呢。」
「成。」錢嬸也沒與他再說,又道:「二柱那小子醉倒了嗎?」
「沒呢,人還清醒著,就是酒勁上來了坐會兒醒酒。」周松往外看了眼,能看見對方坐在堂屋外的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