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連忙跟了過去,眉眼間透著歡喜。
碗勺暫且放在桌上,他拎起酒壺將兩個酒盅倒至八分滿,拿起其中一個遞給坤澤。
沈清竹伸手接過,兩人指尖相觸,他感覺到對方又僵了僵,抬眼輕笑,探手過去挽過他的手臂,「你動也不動,喝還是不喝?」
周松反應過來,連忙配合他動作,兩人的手臂交纏,彼此挨近,他眼看著坤澤明艷的臉靠近過來,喉結不覺緊張的上下滑動,慌亂的隨人將酒盅中的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盅,他又去看沈清竹,對方喝過酒的唇色紅艷了些,他看著,覺得有些熱,很奇怪,他喝了一下午的酒都未醉,這小小的一盅下去,卻覺得有些醉了。
沈清竹收回手,看漢子還維持那個動作直愣愣的盯著自己,心裡道了聲呆子,放下酒盅,轉身回到床邊坐下,「周松,過來。」
周松醒神,也將杯子放下,跟著回到床邊,看坤澤拍了拍床鋪,聽話的坐過去。
之後……便沒有動作了。
沈清竹轉頭看他,高大的乾元腰背直挺的坐在身邊,都這時候了,還沒忘了在中間隔著些距離。
他覺得有些好笑,又有點無奈,乾脆自己挪了挪挨過去,貼上的身體立刻就僵硬了,壞心起,他沒了骨頭般靠著那具結實的身體,輕聲道:「周松,現下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本就被坤澤貼上來的溫軟身軀弄的耳根發熱的周松,這下更是臉都燙了起來,他目光游離不好意思往人身上落,卻也沒忘了伸手攬住對方的身體,不能讓人覺得自己冷落他。
沈清竹更覺著好笑,伸出手去撫上漢子的下巴,輕輕摩擦了幾下,使了些力將他的臉轉過來,對方很配合,其實也沒廢什麼力,他看著人的眼睛,故作幽怨道:「那你為何不看我,莫非,是不歡喜……」
「歡喜!」周松根本沒讓他將話說完,連忙將他那隻手握在掌心裡,卻又不敢用力,擔心自己手上的老繭磨疼了他白嫩的手,「我只是,怕冒犯你……」
都已成親坐在洞房裡了,還有何冒犯不冒犯的,沈清竹眼裡含著笑意,嘴上卻道:「當真?」
「當真。」周松回答的很快,神情認真。
沈清竹卻是輕笑出聲,笑的將臉埋進了對方的肩頭。
周松不明白他為何笑,但他也不在意,他只知道坤澤是開心的,只要他開心,自己就開心。
沈清竹笑夠了,抬起臉,眼睛裡還有盈盈笑意未曾散去,他指尖又勾住人的下巴,湊上去在人嘴角親了下。
周松這下是徹底僵住了,像塊兒石頭一樣,半晌都沒動,腦筋都要轉不過彎兒來。
「呆子……」沈清竹看著他這副傻愣愣的樣子笑,罷了,他不知如何主動,自己主動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