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搖搖頭,一雙桃花眼含情般的看著他,「你給我揉揉便好了。」
周松愣住,知道他又是在逗自己,可躊躇片刻,還是將手搓熱,探進了被子裡,觸到滑膩肌膚的時候頓了下,緩緩的將手撫上去。
坤澤輕哼了聲,他整張臉都紅了。
酸疼的腰眼被大掌揉按的很是舒適,本只是調戲一下對方的沈清竹垂著眼享受,直到肚子耐不住飢餓叫了聲。
昨晚本就只喝了碗雞湯,又「辛苦」一夜,肚子早就空空了。
周松聽見了,戀戀不捨的將手收回來,勸哄道:「我做了些吃的,你先墊墊再休息?」
沈清竹對此沒有意見,但他又實在不想動,從不委屈自己的他朝人伸出手,「你給我穿衣服。」
周松都來不及聽他說的話,見坤澤伸出兩條光溜溜白嫩嫩的手臂,唯恐他著涼,連忙矮身將人攏進懷裡,紅著耳根應他,「好。」
身嬌體貴的大少爺,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漢子的伺候,任他一件一件給自己套上衣裳,偶爾伸手捏捏他發紅的耳垂,看人低著頭都不敢抬眼,愉悅的笑笑。
被「調戲」的周松也不敢反抗,或者說,他甘之如飴。
給人穿好衣服,放他坐在鏡前束髮,周松出去給他端了盆熱水進來,放在架上供人洗臉。
沈清竹束好了潑墨般的長髮,走到盆前彎下腰撩水洗臉,柔順的髮絲下滑,被一隻手抓住。
他側過臉,看見站在他身側的漢子,不知想起了什麼,彎唇笑笑,沒說話,繼續洗臉去了。
或許是心有靈犀,他這一笑,讓周松憶起了他們剛認識那會兒,坤澤蹲在河邊洗臉,自己也是這般幫他抓著頭髮。
只是那時他們尚不相熟,他連瞥一眼對方露出的後頸都覺著冒犯,如今……
周松的視線飄過去,那雪白的頸後,最脆弱的位置,還殘留著自己的齒痕,明晃晃的宣示著他們現今是如何親密的關係。
沈清竹洗完臉直起身,旁邊適時的遞來了布巾,他接過來,拭去面上水珠,便道:「我倒是忘了,如今既已成婚,該將頭髮挽起才是。」
未婚的坤澤才這般束起馬尾。
周松的手指還纏繞著他垂在身後的髮絲,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無需管那些,你喜歡怎樣就怎樣。」
沈清竹將布巾搭回架上,轉身面向他,發尾從對方的指尖滑落,「這樣豈不是讓人說你閒話,娶的夫郎還像少年人那般打扮,不安分。」
周松皺起眉,「莫要這般說自己,也莫要在乎旁人說什麼。」
沈清竹自是不在乎旁人說什麼的,他只是想聽聽看,漢子怎的說,他往前邁了一步,湊近對方,抬起一隻手搭在人的領口,輕輕摩擦衣襟,「夫君當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