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走過去時看見上面有周松寫的幾張,他伸手翻了翻,大多是他布置下來的,只有壓在下面的一張,上面寫滿了他的名字。
令他意外的是,這幾個字竟寫得出奇的好,明顯是在模仿他的字跡,從最初不甚熟練的落筆,到最後竟然能有六七分的相似,雖是只有形沒有骨,但這般的轉變,僅僅只是一張紙而已,已是十分的用心。
昨日成親時他考驗漢子,還見過對方的字,跟桌上其它幾張一樣,雖然較為規整,但落筆輕重不一,有些地方太粗,有些地方太細,實算不上好看,顯然是還不習慣毛筆。
但自己的名字,倒是寫的有模有樣。
周松在書架前將箱子放下,一扭頭就看見坤澤站在桌前看他先前寫的字,他心中一跳,連忙走過去,發現還正是寫了人名字那張。
他伸了伸手,又不敢從人手上奪,只能開口道:「寫的不好,你別看了。」
「誰說不好,」沈清竹側頭看他,晃晃手中的紙,「我倒覺得,你寫的甚好。」
周松垂眸,不知他是在安慰自己,還是當真這般覺得,他照著對方寫的字練,只覺得自己寫的不能入眼。
沈清竹彎腰湊近,自下而上注視他的眼睛,「我先前不是與你說過嗎,我能寫成這般,都是自小練的,你這才學了多久,若當真能寫的與我一模一樣,我倒是要自慚形穢了。」
他伸手捧住漢子的臉,用了些力,讓人一張俊臉有點變形,「寫不好沒事,就怕不好好寫,你只要每日都練,定會寫的很漂亮。」
周松任他揉搓,聽話的點頭,「好,我定然好好學。」
沈清竹這才放開他,轉身將桌上被他翻亂的紙張整理了一番,疊放整齊,並未因那是對方的隨手練習而隨意丟開。
理完了桌子,兩人一道去將箱中的書籍歸置好,分門別類的放上書架,方便日後翻閱。
沈清竹穿的厚,忙活了這一會兒,感覺身上都熱乎起來,他扯住斗篷系帶,想脫下來。
周松看見了,連忙按住他的手,「正熱的時候脫最容易著涼,穿著吧,你去坐著休息下,剩下的我來。」
「你怎的跟吳嬸一樣愛念叨我,」沈清竹雖如此說,卻是按他的意思將手放下了,他自己曉得生病時有多麻煩,還是聽話些好,「這些書的名字你都認全了嗎,確定能自己來?」
周松無話可說,確實還有好些字不識得。
沈清竹也沒取笑他,「沒幾本了,收拾了再歇吧。」
便是從前在家中時他也喜歡自己打理這些書籍,都是做慣的事,平日也不覺得累。
只是今日確實狀態不佳,身子不給力,忙完時腰眼有些酸,他曉得還是昨日房事鬧的,在周松皺著眉開口自責之前,先一步靠在他身上,「累了,不想動,你抱我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