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好,周松便覺得好,接了過來拿去試了。
他換衣裳很快,沒讓人等太久,從隔離里邁出來時,讓人眼前一亮。
夥計拿來的衣裳雖厚實,剪裁卻很貼身,周松身形高挑,肌骨勻稱結實,自是能穿出最好的效果。
棗紅的顏色意外的襯他,不會覺得很顯眼,反倒更有一種內斂的穩重感,比他平日穿那些暗色衣衫時少了些鋒利。
沈清竹的視線放在他身上,將人打量了一圈也不說話。
周松被他看的緊張,不自在的摸摸衣領,「可是有哪裡不妥?」
沈清竹彎起眼睛笑了,「沒有不妥,只是我夫君俊朗,所以多看幾眼。」
微微一愣,周松面上熱燥
起來,倒像是衣服映出的微紅。
沈清竹沒再逗他,「你若覺得可以,便這兩套了?」
周松自然是覺得可以,點頭道:「好。」
因為是過年要穿的新衣,他們便換了下來,順帶給吳蘭淑也挑了一身,讓夥計包好算帳。
這兩件衣裳用的是好料,剪裁做工也算上乘,價位自然不便宜,花了好幾兩銀子。
不過周松很是滿意。
冬日裡穿脫換衣不算件舒坦事兒,雖說店裡燃了爐火,但到底是開門做生意的,不像家裡一樣,聚不了太多的熱氣。
尤其沈清竹又畏寒,這一翻折騰下來,手腳都涼了,臉色也沒了先前那般紅潤。
周松既心疼又自責,衣服看著能穿就行,幹嘛讓人去試,大不了等回家試穿了不合適,他再跑一趟來換。
若是因為一件衣裳再把人給折騰病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把人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里暖,觸到的冰涼更是讓他的眉頭都要打結,若不是店裡人多,他都想將人抱在懷裡讓他暖一暖。
沈清竹自己反倒不在意,其實每到冬日,他手腳冰涼是常有的事,是因為體寒所致,婚後那些時日他大多都待在有火爐的屋裡
才好一些。
便是真的病了,那也是他身體弱,跟換不換這一件衣裳沒有關係。
他抬頭看著漢子緊皺的眉頭,還有沉沉的臉色,曉得他定是又在心裡責怪自己,便道:「我有些餓了。」
周松的注意力果真被轉移了,到鎮上時已是不算早,又轉了這麼許久,已到了晌午,莫說對方,他也覺得有些餓了,忙道:
「那你想吃些什麼?」
沈清竹回道:「天冷,想吃些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