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本尊曾救扶桑於海妖之禍,也未曾見你們說什麼。」傅煜修捏碎扶桑樹魂殘留的意識,朝扶桑樹起劍。
「不過是扶桑樹魂,便是更多,本尊也是要得起。」
冰寒劍意傾天而落,幻化而出巨大的劍影,斬落扶桑,頃刻間山島開裂,海水倒灌。
扶桑,將殞。
扶桑長老心神具散,他看著開裂的扶桑島,呆滯然後癲笑出聲。
仙?不,這是魔,是魔啊!
白雪覆地,陰沉的雲霧壓頂,紛揚的雪落下,不堪雪的壓頂雪松的彎了枝杈,抖落厚雪。
傅煜修踩過雪地,了過無痕,凌寒的風雪連他的衣袍都未撩動半分,他一路回了洞府,打開洞府設下的重重的禁制,他才走到裡間,像往常一樣準備將扶桑樹魂拿來溫養小道侶的神魂。
突然他頓住,眼瞳驟縮。
洞府中央的寒冰玉床上空無一人。
傅煜修冰寒的面容浮現慌亂,恐怖的威壓以他為中心往外傾瀉。
天際雷聲降落,轟隆炸開,太歸宗首當其衝承受了凌霄仙尊的怒火,本就惶惶不安的凌霄宗一眾人吐血的吐血,跪地的跪地,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呸呸呸!這風雪是怎麼回事,怎麼跟瘋了似的,下雪球也不帶這樣的!嘶……」
罵罵咧咧的聲音從洞府外傳來。
如同被人按下暫停鍵,傅煜修怒火一熄,有些遲疑,恍若隔世一般朝聲源處看去。
「傅煜修是你回來了嗎?瘋了瘋了,你這破峰究竟還能不能好了,下雪跟下冰塊一樣,你還不快管管,你看看把我給砸的!」
一襲張揚的紅衣闖入傅煜修的視線,像是夢境中綻開的紅蓮火,張揚地奪人心魄。
祁念想捂著被砸的額頭邊走邊抱怨,他憤憤不平的看向傅煜修,直撞進愣在原地深深盯著他的傅煜修的眼底。
他當即覺得不對,腳步一頓,像是炸毛的貓豎起防備。
「干…幹嘛?幹嘛這麼看著我?!我不就是抱怨一下?現在我連抱怨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傅煜修幾乎是瞬間到了祁念想身邊,他試探一般朝面前鮮活的人顫抖的伸出手,死死地盯著祁念想,眼眸絲毫不眨深沉的滲人,沙啞輕緩的聲音像是確認什麼般從喉嚨擠出來。
「念想……」
被摸臉的祁念想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