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再呆在傅煜修面前,不然即便他死去他的靈魂也要被禁錮在他身邊,這是他最不想也是最恐懼看到的事情。
周圍環境快速轉換,每轉換到一個地方,他還沒站穩便又捏碎一顆陣法石,他的身體和他的元神都緊繃到極致,直到他手中再無可用的陣法石,他才勉強停下。
「咳咳——」
祁念想踉蹌地落在雪地里,冰冷的風雪貫穿天地,他眼睫落雪,血液從他捂嘴的指縫中流出,眼前畫面模糊,意識將要撐不住。
但是還不行,他還沒有找到可以葬身屍骸的地方,他還不能停下。
他勉強坐起身,披身的紅衣亂糟糟地看不出原本華貴美麗,他視線聚焦,僵住。
雪地,高峰,苦寒,冰冷。
——凌雪峰。
一襲繡著金線的紅衣垂落在他眼中,在月華下一人朝他走來,騫寒淼淼,如夢似幻,他如同雪凝化成的生靈,風揚起他墨發,白雪驟停,生怕驚到了這一片水月。
水月向他俯首,祁念想卻看到了,他自己空白呆滯的面容。
太歸宗境外,巨大到可以籠罩至一國的陣法悄無聲息的運行著,循環往復,畫地成牢。
「回去吧,念想。」傅煜修拂落祁念想肩頭的雪。
「你早就料到了是嗎?」祁念想張口,聲音輕到聽不清。
傅煜修沒有回答,他撐開手一根仙骨出現在他掌心,他將祁念想抱入懷中。
「我知道你不喜歡那妖畜的妖骨,所以不會再勉強你吸納,但如果這樣,你只能用我的仙骨,不過我的仙骨凡人之軀很難承受住,需要輔以旁的法子。」
他抽開祁念想腰間的環帶。
「原先我還有些顧慮,但如今你我已是道侶,便也不必拘泥一些凡禮。」
「或許會有些疼,但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
衣帶滑落,露出白皙的內里,勁長的指節眷戀的從他身上下滑,壓住他的腰肢。
冰涼的吻落在他的唇邊,逐漸下移。
祁念想驚醒般睜大雙眼,他奮力掙扎,雙臂抵著捶打著傅煜修,無論他如何掙扎,依舊撼動不了對方分毫。
傅煜修的動作緩而有力,不容反抗,輕易地鎮壓下祁念想。
凌亂的發披散,層層紅衣褪去,祁念想像是獻祭者一樣被撐開身體。
他退避,顫抖。
被入時,他如同瀕死的鶴揚起修長的脖頸,雙手在傅煜修背後抓下血痕,他咬住傅煜修的咽喉卻只能留下不深不淺的紅印,他充血的喉間發不出一絲聲音,隨著起伏的力道,發出破碎的鼻息。
他蒼白的腳背抵在雪地上痛苦弓起,劃開深深的溝壑。
而壓著他的人,除卻呼吸亂了些,眉眼清明,若不看他身下,他平靜地像是正坐在菩提樹下與人談經論道,兇猛有力,不留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