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靖襄王自小鉗制他,又以最放縱奢華的方式刻意養廢他,即便祁連譽超乎常人聰慧,多年窮奢極欲紙醉金迷還是影響了他。
祁連譽討厭被束縛,更厭惡的他人的忤逆。
來寶和其他侍候的宮仆呼啦啦跪下,戰戰兢兢匍匐在地。
唯有齊念想站著一臉無辜,抱著毛髮炸起警惕的狸花貓,不知道祁連譽為什麼生氣。
看著這樣的齊念想,祁連譽怒氣不知怎的就散了。
若是其他人三番兩次的拒絕,早就被他命人拉出去餵狗了,但他面對齊念想卻一點火都發不出來。
他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蕭子煜雖然被他一律薄之事絆住了腳,但也是一時的,如果被他知道他大張旗鼓來蕭家,蕭子煜必能猜到他的目的。
他視線落在齊念想身上,神色微涼。
「帶走。」
兩名金鱗衛出現在齊念想面前,齊念想遲鈍的腦袋冒問號。
帶什麼走?他麼?
齊念想不想跟金鱗衛動手,他開口想說服祁連譽,一把白色的粉末迎面嗆到了他的鼻子中。
「阿嚏!」
他可憐兮兮地捂住鼻子,感覺不太舒服,他懷中的狸花貓跳了下去,和他一樣打著噴嚏喵嗚喵嗚的亂叫。
他看到祁連譽站到他面前,卻變成雙重影,他搖了搖頭,再然後他眼前發昏,一陣天旋地轉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齊念想最後的念頭是,這人打架怎麼作弊!
見識過齊念想非人的武力,祁連譽自然不會讓金鱗衛和齊念想正面起衝突。
他接住昏倒的齊念想,在來寶大驚小怪的驚呼中抱起齊念想,往外停著的攆轎走去。
快要踏出院子,數十道黑影出現在院中的各個角落,如同影子一般踏出,護在少帝身邊的金鱗衛匯聚劍指影衛。
祁連譽腳下步伐不變,冷笑出聲。
「若你們想讓你們主子背上弒君的罵名,你們盡可動手。」
祁連譽暢通無阻的抱著齊念想入了攆轎,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光明正大進入蕭家,只要他還是皇帝,蕭家就不敢再明面上動他。
畢竟這些世家大族最看中的就是名聲和臉面。
昏迷的齊念想不安地揮動手臂掙扎,祁連譽壓著他的手,將他緊扣在胸前,皺著眉不悅的對外喊到。
「速回。」
另一邊被困在纂修處的蕭子煜得到消息快馬加鞭趕回來,看到的就是跪在院外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憐湫,領罪的影一,還有空無一人的院落。
……
齊念想第一百零一次嘆氣,他捧著臉坐在宮殿的台階上,身上披著毫無雜色的狐裘大衣,整個將他圍住,只露出一張臉在外面,純白的毛絨襯著他精緻又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