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
——對於他來說齊念想究竟是什麼呢?
他忙著應對前朝各方勢力,暫無心力去思考他對齊念想的感情,他壓制不過又命令不了齊念想,僵持著僵持著就隨齊念想去了。
然而真等到齊念想和他分榻而眠,他的脾氣卻是一天暴躁過一天。
正面承受帝王怒火御前伺候的來寶一群人苦不堪言,恨不得跪在齊念想腳邊抱著對方的大腿懇求他說點軟話哄哄陛下。
某罪魁禍首心大的很,該吃吃該睡睡,神經線條粗的能納下兩條街,不僅吃胖了還長了個。
他平常閒逛在御花園偶遇了幾次惠寧太后後,齊念想養成了有事沒事去御花園逛逛的習慣。
這就導致很多時候祁連譽得空想看人都看不到,暴躁加倍,還要去御花園找人。
暖亭中,身著錦衣披著狐裘的少年半跪在地上,散開長發,乖巧地趴在瘋癲的惠寧太后懷中,任由對方撫摸他的頭,耐心的不厭其煩的應著惠寧太后的話,像是真正親密無間的母子一樣。
眼前的畫面卻刺了祁連譽的眼,莫名的浮起恐慌。
他驀地想到他近日得到的密報。
那位本該早夭的小太子沒有死,小太子誕生那天被先帝暗中布下的下屬秘密換走,並撫養長大。
現如今他的父王在暗中搜查小太子,企圖在他大以正統繼承人的身份迎回小太子,然後再徹底廢了他。
多好的算計,但小太子是死是活都尚且未知,即便是活著他也會先一步讓小太子去見先帝!
一個既死的人,就該死的更徹底一點!
然而此刻,他發現齊念想和惠寧太后眉眼有三分的相似,那溫和沉靜宛若空谷幽蘭的氣質簡直如出一轍,但是好看的人都有相似性,他和齊念想也有些許......
祁連譽定住,臉色驀的難看起來。
齊念想被從地上扯了起來,他驚訝了下,還未跟惠寧太后道別,就被祁連譽不由分說的拉著往外走。
驚到的惠寧太后站了起來,焦急地喚齊念想,候在一旁的宮婢上前,強制地請回了惠寧太后。
聽著後方惠寧太后喊他的聲音,齊念想既難受又生氣,不知道祁連譽又發哪門子瘋。
挨到勤政殿,祁連譽揮退所有的宮仆,齊念想質問還未脫口,就被祁連譽反身咬住了唇吻了上來。
這個吻又凶又狠,不同於之前裸露的侵占,更像是不安躁怒的情緒宣洩,齊念想吃痛,眼中冒火想要推開祁連譽。
祁連譽相處多日早已熟悉他全身敏感點,手伸進他厚重的棉袍里,掐了把他的後腰。
齊念想身體瞬間軟了下來,被祁連譽連啃帶咬的吻了個徹底,甚至隱隱有向下失控的跡象。
狐裘落地,外衫半褪搭在腰間,齊念想又羞又惱,在被祁連譽拆開腰帶探入裡衣時,他生氣地合上牙關咬了回去。
濃烈的鐵鏽味在口中盪開,祁連譽手上力氣鬆了一分,齊念想趁機推開了祁連譽,接連後退了好幾步。
「呸呸!」他吐掉口中的血,手背蹭著紅腫的唇珠,他看到祁連譽又要靠近他,連聲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