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仰著頭看著那坐在沙發上俊美傲慢的青年,白皙的腳足弓優美,繃起的血管筋骨透著一股力度美,挑起他的下巴。
青年微俯身,鴉羽的眼睫垂落,像是坐在王座上掌控一切的王審視他的奴隸。
和現實略帶惡意漫不經心的作弄不同,他清晰的感受到青年微涼的腳順著他脖頸下移,擦過他的喉結,胸前,肚臍,最後停在他雙腿間。
連綿不斷的火接連從青年撩過的地方燒起,燒的他渾身滾燙,呼吸灼熱,丟盔棄甲,恨不得抓住對方的腳狠狠的親吻。
然而這時青年抬手解開襯衫領口兩個扣,露出精緻的鎖骨,向他俯身。
僅隔一尺,呼吸交纏,湊近他的唇。
「你,喜歡我嗎?
......
徐容則突然從夢境驚醒,彈跳起身,摔下了沙發。
身下褲中的黏膩讓他連疼痛都顧不上,他呆滯顫抖的掐了一把臉。
他嗷了一聲,又快速捂住嘴,他小心地瞄了眼對面沙發上熟睡的祁念想。
捂住臉滾在地上無聲哀嚎。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他好好的人怎麼說彎就彎了!他怎麼能夢到那種夢!而且對象還是跟祁念想!
他是變態嗎!
事實證明,他或許,可能,大概就是。
兩天了,徐容則已經兩天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睜眼閉眼腦海中想的都是祁念想,晚上就算睡著了,夢裡也一定會是放上來不能過審,這樣那樣不可描述的畫面。
如果不是他已經是個將要奔三去的社畜,他還能閉著眼說自己是遲來的青春期到了。
但他都27了!他再厚臉皮也說不出這種話!
比起神不思蜀和抓狂的他,某罪魁禍首似乎毫無所覺,該吃吃,該喝喝,該作作。
仿佛不清楚他那天所說的話對他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是不記得,還是不在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容則覺得大概是後一種可能居多。
如果不是因為喪屍鼠群襲擊的意外,他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到,被祁天逸養在象牙塔中的祁念想。
大概對祁念想來說,作為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他的喜歡無足輕重,也不值一提。
徐容則抑鬱了,又很快的支棱起來。
雖然但是,即便是祁念想眼中沒有他又如何,現在祁念想身邊就他一個人,只要相處時間夠長,也不是沒有可能培養出感情。
不就是改變了性向,喜歡上男人了嘛,真男人無所畏懼,沖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