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祁念想低頭,手撫摸上徐容則的臉,擦過他浸濕的眼角。
「喜歡我,難道就這麼痛苦嗎?」
祁念想不明白,徐容則對他的這種感情,既然感到痛苦為什麼還要留在他身邊?都到了難以忍受發瘋的地步為什麼還不放手呢?
他觀察著徐容則,像是看著不懂的難題。
「你是有自虐的屬性嗎?不離開我也就算了,還做起了囚禁這種事情,你既然都做了,為什麼不心狠一點做到底,廢了我真正的擁有我?」
「我不想傷害你,如果那樣你不會再原諒我了吧,我…會再次失去你,是我在奢望你的感情,妄想能夠得到你的垂憐,我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渴求的發瘋。」
徐容則沙啞道。
「我一直認為我可以忍受,我只要能夠陪在你身邊就夠了,但是我還是空虛的害怕,我從未得到過你的肯定,沒有資格說這些矯情的話,卻還是怕得要死,我怕你哪天離開,怕你哪天不告而別,怕你…喜歡上別的人……」
「你也覺得我這樣很難看吧,可我控制不住,我的心朝你偏移,不可思議的傾斜,我抓不回來,只能看著它落地被碾成碎泥變得面無全非。」
祁念想扯動唇角。
「瘋子。」
「從你十年前死去我那刻就已經瘋了。」徐容則貼近祁念想的手。
「我現在還能控制我的偏執和陰暗,終有一日會被這條無盡的獨木吊橋逼瘋,所以在我徹底瘋了之前,殺了我吧。」
「你倒是有恃無恐,殺你?那只會髒了我的手,如果你現在把我送回去,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回去?你為什麼想要回去呢,明明對你來說基地並不重要不是嗎?」
祁念想回以冷漠的注視。
徐容則神情悲拗,抓住祁念想想要抽回的手。
「念想,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重生,又在這樣的節點上回來,我不敢去想其中的關聯,回想起從我們相遇起發生的所有事件,我發現我可能從未真正的了解過你。」
他一直把祁念想當做原書中的惡毒炮灰,他一直拿書中的定義來看祁念想,一葉障目。
「你嬌縱卻強大,你殺人卻不會傷從未招惹過你的人,你看似無理取鬧卻不做無用的事,像是早就預料了什麼,我不敢去思考,我怕我得到我不想知道的答案。」
徐容則認真地仰視祁念想,仿若想要看透他的靈魂。
「你究竟是誰呢?」
念想眼瞳顫動。
【統哥!徐容則發現我是任務者了嗎?他原來這麼敏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