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嘗試著用谷粟自己釀酒,梅子清酒是他最喜歡的一種,在教廷後花園的聖壇里埋了五年,僅有兩瓶。
這也算是另類的等價交換了吧,他拿他現在最珍貴的東西奉給光明之主,光明之主灑灑神跡保下他一條小命。
而且他釀的梅子清酒這麼好喝,光明之主一定會喜歡的。
可以想到神跡之後,教廷得有一段時間不會動他,他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平過他的清閒日子。
祁念想又想起了沙拉曼德。
…大概會清閒吧。
他腦袋暈乎乎的開始發困,他搖了搖頭將杯盞中的酒喝了,倒出瓶中最後一口酒。
一道人影倒映在神台上,依舊穿著白天那身華麗冕服的教宗出現在聖殿,停在了他的面前,在燭光的照應下神情不明地看著坐在神台上的他。
微醺的祁念想看到教宗不僅不怕,反而愉悅地向教宗亞撒·艾利克斯遞出木質的酒盞。
「嘿,尊貴的教宗冕上,要一起喝點兒酒嗎?」
「不過我好像沒有見過教宗喝過酒,你應該不會喝……」
祁念想邊說邊醉醺醺的笑,調侃的話還未落。
教宗低下了他的頭,就著他的手,喝下了酒盞中的清酒。
……
我是在做夢吧。
祁念想扶著宿醉的頭坐起身,坐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
他怎麼夢到那個神聖的不沾一絲世俗的聖子殿下喝他的酒呢?
「沙拉曼德,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他問。
離了埃特納火山時常沉睡的沙拉曼德甩了下尾巴。
「你喝醉酒自己走回來的,人類,你昨天很開心嗎?」
祁念想努力回想了下,實在沒想起來關於昨天晚上後續的記憶,而且他的酒瓶和酒盞也不知道被他丟到哪去了。
既然他一早起來沒有被教廷的人吊起來火燒,那他昨晚應該沒有被人發現他在聖殿堂偷偷喝酒的事情。
「開心,沒有什麼比好好活著更讓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