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按照主角做什麼都是正義的尿性,教宗作為最大的反派,定然以最屈辱,最令人「解氣」的方式死去。
教宗是感染的污染源,是引發災難的真正的黑暗使者。
從黑暗教徒手中逃出,躲在某個旮旯角里養傷的祁念想聽到這消息的第一反應是——
啊?擱那放什麼屁呢?
要說祁念想這個世界最喜歡誰,那一定是教宗,不僅是因為教宗多年前審判他時救過他的命,而且教宗長的還好看,完全長在他的審美點上,像是金烏的鎏金日光,身上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性,異常的奪目耀眼。
他喜歡一切美麗且完美的事物,其中教宗為最。
祁念想放心不下偷偷摸摸地跑回去,潛入到光明教廷,他在光明教廷的水牢中看到了被關押的教宗,然後被教宗的模樣驚到了。
被光明簇擁神聖宛若神明的教宗,全身纏繞著黑暗,外露的手臂和脖頸呈現不同程度的猩紅潰爛,像他之前在獻祭台上沒能救下的金精靈之主戈蘭林一樣,被黑暗腐蝕感染。
即便失去光明的庇護深陷罹難,教宗依然像是神台上無喜無悲的雕像,似是察覺他的到來,教宗抬起眼看向他,落難而不侷促,難以言喻的肅穆神聖。
祁念想對上教宗金色的雙眸,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他衝著教宗揮揮手,咧開嘴。
「嗨,尊敬的教宗冕下,你介意和災難化身的黑暗使徒搭個伴,一起亡命天涯嗎?」
……
不管教宗同不同意,反正祁念想把教宗給偷出來了,然後追捕他的人更多了。
無論是光明教廷還是黑暗信徒都跟鬢狗一樣,恨不得黏著逮到他從他身上咬下一口肉。
這就作孽了,不是。
祁念想虱子多了不怕咬,一個跑是跑,帶著教宗跑也是跑,之前地位天差地別的兩個人,現在都成了被大陸通緝追殺的「罪人」,頗有點同病相憐的意思。
「冕下,你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受到感染的嗎?我明明每天都在為你淨化污染,你怎麼反而感染的一天比一天嚴重了。」
祁念想百思不得其解,蹲在教宗的面前,看著靠在樹洞內部裹著厚重斗篷的教宗。
「我現在已經不是教宗了,你叫我亞撒就好,想。」
教宗聲音沙啞穩重,聽不出絲毫重病纏身的頹喪。
「這不是習慣了,對我來說,教宗就是教宗嘛。」祁念想不依,笑嘻嘻地調笑教宗,動作一大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