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帶你離開的,蔣正煜不該這麼對你,他無法給你自由,我可以。」謝應神情認真,溫潤的眼眸溫柔清凌。「和我離開吧,念想。」
「從一個籠子換到另一個籠子是嗎?」
祁念想也不在意,他半靠在謝應的懷中,下巴抵在謝應的肩膀上,謝應看不到他的神情,卻聽出了他話中的冷諷。
「如果你想我可以為你恢復身份。」
「身份?」祁念想笑了。「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什麼身份還重要嗎?還是說你要拼著你剛建立起來的聯邦和蔣正煜撕破臉,替我殺了蔣正煜。」
「念想希望我殺了他嗎?」謝應用手帕擦過祁念想臉上的汗水,問道。
祁念想神色慢慢變冷,他推開謝應,他手上沒什麼力氣,謝應仿佛知道他的想法順從地向後退了一步。
下一秒黝黑的槍口對準了他的心臟,槍柄握在祁念想的手中。
「不,我希望你們兩個一起死。」
謝應不用摸口袋,就知道這柄槍是祁念想從他身上順的。
以往無論使用什麼槍械都握的穩穩的祁念想,此時卻需要雙手才能握緊槍,槍身因為他無力支撐的手打顫。
他進一步,更加直觀的明白祁念想的虛弱,也明白了祁念想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連仰望都讓人自慚形穢的公爵上將。
曾經縱橫戰場的天之驕子,現在連扳機都扣不下,何等的殘酷窒息。
「現在不可以,聯邦還沒有穩定,在我手中還有許多事務處理,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我無法任性,如果念想可以等,等聯邦交接到新一任首腦手中,我便可以與你一同離開帝星,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謝應上前心臟碰到槍口,溫和真摯地仿佛在敘說那醞釀多卻毫不褪色的愛欲。
但這些話對祁念想來說無異於空話,除了讓他噁心之外,沒有任何的感動。
他像是第一次發現般打量謝應,用怪異的語調道。
「你喜歡我?」
空氣仿佛安靜一瞬,順著暖房被吹亂跌落的花瓣,謝應的話清晰的散開。
「我愛你。」
似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祁念想笑了,眼底冰冷而厭惡,像是碰到了什麼骯髒的東西。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愛?你?不要讓我發笑了。」
「謝應,你真的是謝應嗎?你不覺得你說的這些話哪裡不對嗎?」
「你不信我我知道,可念想你知道嗎,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