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無理取鬧!等你洗白了,仇恨值清零了,咱不急著走,讓他給你跪下來唱征服,唱一個月!】
【一個月不夠,最少一年!】
【十年!】
【二十年!】
【一輩子算了。】
【……】
韓修此前從未想過,他其實真的可以在這裡呆一輩子。
以前總想著早死早離開,那是因為來了就要遭罪,怕積分不夠用。
但如果這裡對他沒有任何傷害,也不用浪費積分,那留在這個世界,一直呆到老,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
這個念頭從心裡生出來的時候,韓修竟然還有點小激動。
然後他就忽然很想見李恤,告訴這個不孝子,老子真的可以陪你一輩子!
不過想歸想,行動還是不能太跳脫了,那不孝子如今已是個大國君王,有自己的鋒銳,搞不好就要傷人,韓修還是得小心一些。
於是又這樣等了幾日,終於有宮人來通傳,說皇上請他去泰乾殿。
這還是李恤第一次讓他出天機殿,韓修忍不住感到有些意外。
雖然此前李恤也並沒有禁足他,但是為了儘量減少李恤的疑心和猜忌,他就始終宅在天機殿裡,安分的像只過冬的鵪鶉。
這時李恤突然讓他離開天機殿了,雖然還沒有明確說原因,不過顯然是一種示好。
可能不孝子良心發現,終於肯拉下臉給我賠禮道歉了。
韓修心中這樣想到,然後決定:哼,一個笑臉都不給你!讓你以後還敢亂發瘋!
帶著這樣的想法,韓太傅像只鬥雞一樣出發了,徑直去了泰乾殿。
然而邁過泰乾殿的門檻,韓修才忽然想起來,此刻還是早朝的時間,李恤應該沒有那麼快下朝會才對。
正疑惑時,韓修驚訝看見,泰乾殿中已經有一個人在。
不是李恤,是齊淵。
一眼看見齊淵的樣子,韓修饒是處變不驚慣了,也忍不住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只見齊淵已被五花大綁,上身被扒了個乾淨,赤條條的後背上,一片血肉模糊,顯然是糟了廷杖,深可見骨,此刻正垂頭跪在泰乾殿中,竟不知是醒是暈。
「齊將軍!齊……」韓修快步走近,想看齊淵傷勢。但是剛剛走近一些,目光又被一樣事物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