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焉將軍無能,便逞他人之威風,果然是手下敗將的出息。」
端方俊雅韓太傅從來不說髒字兒,但是真要惹火了,罵人都是專戳人脊梁骨,開口就能叫人抬不起頭。
赤烈恆焉俊美面孔被他罵的險些扭曲,知道自己已經落了下風,無能狂怒只會平白丟面子,於是強行壓下,露出個坦然的笑。
「當年你不要命地護住你那不孝子,如今我倒要看看,你再怎麼護他。」
聽了這話,韓修面不改色,身子微微前傾,將一條手臂也橫在了桌上——反正醜聞都傳遍了,也不介意手腕這鎖鏈再被看見。
韓修靠近了赤烈恆焉一些,兩人四目相對,無形中便是劍拔弩張的對峙。「不管你捲土重來是想幹什麼,但是只要我在,你就別想得逞。」
「呵——」赤烈恆焉笑了,儼然在看一個笑話:「你我都這麼熟悉了,虛張聲勢就免了吧。
「如今你憑什麼阻擋我?憑你這雙被鐐銬鎖死的手?還是這副被男人……」
赤烈恆焉目光灼灼,別有用心地掃過韓修周身,羞辱意味不言而喻。
若是過去,韓修必然憤而暴起,但如今,他只面不改色。
「放心,我就算被鎖著,也照樣能將你騎在胯下打。」
見他仍然傲氣,梁非冷笑:「當年我是讓著你,你當真以為你是我的對手?」
結果韓修卻道:「你讓著我?那真是巧了,正好當年我也留手了。」
第40章 黑化帝王vs清冷太傅40
赤烈恆焉被韓修眼裡乍起的亮光刺了一下,知道他不是虛張聲勢,他是認真要與他再較量一番,於是心頭一震,竟有些期待看這落魄太傅如何再跟他較量。
「韓修啊,你知道你此前做的最錯的事情是什麼嗎?」
「願聞其詳。」
「你不該殺了張承微——你們盛周好不容易出個戰神,還讓你親手給宰了。」
梁非快意說道,然後話鋒一轉,裝出同情模樣。
「當然了,我也是可以理解你的。一個本來瞧不上的庸人,忽然鋒芒大盛,搶盡一切風頭,換我,我也容不下他。」
說著赤烈恆焉站起來,準備回南梁使團的坐席,走之前又回頭對韓修燦然一笑,大晚上的,笑的跟個太陽一樣。
「提醒你一句,小心點兒,別再落在我手裡,否則的話,我要對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當年應該干卻忘了幹的事——那就是*你!*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