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抵抗在鳳雲霄手中簡直不堪一擊,鳳雲霄幾乎沒怎麼用力,便輕易將他治的服服帖帖。
當鳳雲霄把韓修雙手反擰住,感受到手中人的反抗蚍蜉撼樹一樣微不足道時,他眼裡卻閃過一種索然無味的神色。
若真是鮫皇韓修,縱使失憶,也不會如此不堪一擊。
「別亂動了,你這般柔弱,當心弄傷。」
鳳雲霄不冷不熱地提醒,右手扣著韓修兩個手腕,左手將他衣領往下拉。
可韓修這時忽然發出一聲壓抑的哀鳴,整個身子跟著抖起來。
他不知怎麼了,臉色煞白一片,冷汗出了一身。
然後他連聲音都變了調,斷斷續續道:「松……鬆開……疼……」
鳳雲霄一臉狐疑,隨即笑著說:「別鬧,我還沒對你做什麼呢。」
結果韓修忽然像是連站立的力氣也沒了,膝蓋一彎便癱軟下去。
鳳雲霄一驚,連忙鬆開牽制,接著將他墜下去的身子接住,扶在懷中,沉聲問:「怎麼回事?哪裡不適?」
韓修虛弱靠在他懷裡,眼睛閉著,嘴唇白到發青,虛弱說出幾個字:
「傷口……突然疼……」
之前被千金堂拔鱗虐待,還能若無其事對著鳳雲霄的人,此刻卻像是痛的快死過去。
鳳雲霄一皺眉,連忙扒開他衣襟,便見原本淡得幾乎看不出的疤痕,忽然變成了血紅的一道,近乎刺目。
而那傷疤周圍,隱約可見一圈咒術的紋路。淡青色的,透著濃烈的詭異陰毒。
鳳雲霄一輩子沒少害人,更沒少被人害。
不管是少年時跟兄弟們搞,還是成年後搞權謀,險死還生的次數實在多不勝數,以至於各種惡咒詭術他都見識過不少。
眼下看著韓修心口這傷疤上的咒術紋印,雖不能立刻拿出解決之道,但也知道韓修為何突然痛苦難當。
他抬起手,在韓修傷疤上輕輕一拂袖,於是那陰毒紋印便漸漸淡去,原本鮮紅色的疤痕,也慢慢冷卻,恢復成之前淡淡的顏色。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韓修卻真的感覺心口劇痛逐漸紓解,像潮水一樣,來的時候兇猛激烈,退掉之後便了無痕跡。
韓修仍然有些虛弱,但卻撐著身體自行站起,從鳳雲霄懷中掙出來,往邊上挪了幾步,面孔朝向別處,是一副恨不得跟鳳雲霄劃清界限的防備姿態。
對此,鳳雲霄很是不滿,兩手一環,問道:「我剛剛才幫你脫離苦海,你不道謝便罷了,怎麼還這麼一副冷淡態度?」
韓修這才將眼帘抬起,淡漠看著鳳雲霄,低聲反問:「要不是你胡來,我好好地怎麼會掉進苦海?」
韓修本來好好地,那傷疤雖然兇險,但是在鳳雲霄伸舌頭去舔之前,分明一點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