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延拧眉起身,上前扶住栏杆眺望远方,时刻注意着。
看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把她交给旁人,走下帐篷。
顾铮看他操心的模样,摇摇头,取笑地笑了两声,转动眼眸,只有这时他才能肆无忌惮地看向那人,
她和滇马倒是合得来,放纵自己多看了几眼,收回目光,心有隐约对周津延涌上羡慕之味。
“幼安,要不然算了吧。”阮绾见幼安跃跃欲试的模样,劝道。
幼安让她放心,全神贯注地盯着马:“别怕,我可以!”
偏阮绾听到她低声念叨:“左手握住缰绳,左脚踩上马镫。”
和刚刚教自己时一模一样。
阮绾:……
更不靠谱了,许是有了先见之明,阮绾下马,准备往她身边走。
世事如此,怕什么来什么,幼安驭不住那马,马忽然踢着蹄子往前走了两步,
幼安正在攀着马背,一个不察,叉着腿,摔坐到地上,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样,脸色瞬间就变了。
阮绾捂着嘴,惊呼一声,飞快地走过去蹲下,无处施手:“幼,幼安。”
幼安白着脸,瞪圆了眼睛,张着嘴儿说不出话。
被周津延指过来的侍卫三步并两步站过来,也跟着要去扶幼安。
幼安像是反应过来了,收回双腿儿,忍着让她龇牙咧嘴的疼痛,撑着草地站起来。
阮绾跟着起来,探出胳膊,担心地说:“疼不疼啊?我看看。”那一下肯定摔得不轻。
幼安心中哭丧着,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小手直摆:“不,不,不用了。”
屁股尖尖疼!
她一边摆手一边往后倒退,撞进了她熟悉的怀抱。
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往旁边跳开,低着头,手指揪着衣摆,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儿。
周津延呼吸还未平稳,朝阮绾颔首,转头凤目幽沉地盯着幼安,一个箭步,弯腰扛起这个一日不折腾浑身就不舒服的小混蛋,大步往场外走。
阮绾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脸色微红,有眼力见儿的没追上去。
离那些高大的马匹远了远,阮绾牵着小奔月慢慢散着步。
不知何时顾铮走到她面前:“想学骑马吗?“
阮绾有些迟疑地看他。
*
周津延踢开马场供人休息的客房的屋门,幼安被周津延翻过来放到软塌上。
手指放到她腰背后,碰到她裤腰口。
幼安挂在他肩前的脑袋晃得昏沉,停下来还清醒,但已经下意识地察觉到周津延要做什么。
沾上青草汁的小手捂住自己臀部,翻身看周津延。
笑容灿烂:“督公!”
周津延站在她身前,食指指着她,点了点,沉声:“娘娘和自己有什么过不去的,说出来让臣也听听。”
幼安见这一招不好使,连忙收了笑,脑袋摇得像只拨浪鼓儿:“没有过不去。”
她也委屈地扁扁嘴:“我,我以为我,我可以的。”
呵呵!
周津延觉得她疯了,要不然哪来的自信。
凭她七岁时学过三天的马术?
幼安手指头扯着他的袖子,摇一摇,晃一晃。
她哪里是在折腾自己,分明在折腾他,周津延脚尖勾过一只杌凳,撩了袍摆坐下,看着她,语气有些不好:“疼不疼?”
幼安老实地伸出一根手指:“有一些疼,只一些哦!”
周津延挽起袖子,一副要收拾她的模样:“摔到臀尖?”
幼安小脸蹭得一下,瞬间通红,讷讷地说:“嗯!”
周津延凤目冷肃,薄唇轻启:“是娘娘自己动手,还是臣动手?”
幼安傻眼了,慌张地说:“没有旁的选择吗?让珠珠来,绾绾也行!”
周津延冷笑一声:“没有,臣不过一阉人,娘娘怕什么?”
从客房出来,幼安埋着脑袋被周津延牵着,偶尔动一动,还能瞧见她红彤彤的眼眶和翘鼻。
回到马场时阮绾也没有再骑马了,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帐内,见了她立刻迎上去:“怎么样?”
幼安抬眸觑一觑周津延,屁股没问题,但她整个人好像都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