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
这时沈潦走来,看到婴隰手里的石头,又仔细看了看,道:“婴隰兄你也一块啊,怎么这块和尹兄的那个如此相似呢?”
婴隰道:“就是阿溯的。”
沈潦听后,一边坐一边喃喃道:“也不知道尹兄整天带一块夜雨城随处可见的石头做什么?”
婴隰道:“这是夜雨城里的?”又想:原来是在夜雨城认识的,那我整天和阿溯待一块,我怎么没见过呢?
沈潦道:“对啊,这个石头夜雨城河底到处都是,在水里恍若星光,不过灭幽死后,河底的石头又变回去了,婴隰兄居然不知道?”
婴隰心想:我只忙着叉鱼和看阿溯了,哪会注意破石头。
沈潦又道:“不过这石头还有名字,叫婴石。”
“叫什么?!”婴隰的语调瞬间升高。
“叫婴石,就是你的姓,而且念快了特别像你的名字。”
婴隰握着石头,心里蓦地百感交集,阿溯随身带一块婴姓的石头,是巧合还是有意,如果是刻意为之,那他心里是不是也喜欢我,所以才把这块石头视若珍宝,不行!我要去问他,去问个清楚。
星烁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正要去碰他,可他陡然起身,道:“阿溯在哪儿了?”
星烁摇摇头,他又对沈潦道:“快探灵。”
沈潦见他又激动又急切,马不停蹄地掐诀,道:“在三生河岸附近。”
话音未落,婴隰飞奔而去。
沈潦疑惑道:“他干什么去了?”
星烁看着门口,叹了声,道:“想去寻个结果吧。”又见沈潦还是一脸茫然,就把最近的事同他说了。
沈潦听后,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道:“原来你的脑子都用在这上面了。”
星烁踢了他一脚,沈潦躲过后又道:“你知道你这样叫什么吗?”
“叫什么?”
“人界有两个字特别适合你,那就是——媒婆。”
星烁一听就怒了,道:“去你的媒婆,你怎么不说是媒公呢?”
婴隰火急火燎地赶到三生河岸,见尹溯正低着头在四处寻找,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一袭白衣染成火红,仿若吉服。
他停在原地,犹犹豫豫不敢过去,又深深地吸一口气,双手握得极紧,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而靠得越近心跳就越快,仿佛要蹦出来一般,他紧紧咬住牙关,呼吸颤抖,连看着那人的眼神就开始颤抖起来,他觉得自己快要紧张地晕过了。
近了,更近了,他走到尹溯身后,轻轻唤了他一声,可那两个字不再是平静的语调,颤抖得犹如他此时的心跳一般,沉重、剧烈、颤抖、慌乱。
尹溯蓦然回头看到他,心中疑惑,道:“阿隰,你的伤痊愈吗?怎么出来了?”
婴隰没有回答,只因他此刻的呼吸极为沉重,开不得口,如同躺在岸边溺水的人,只能剧烈呼吸。
尹溯见他胸口剧烈起伏,就以为旧伤复发,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婴隰就道:“我喜你,爱你。”......更想要你。
那几个字犹如惊天海浪般撞进尹溯的耳中,扰乱了他平静的心海,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婴隰,忘了呼吸,忘了心跳,也忘了自己。
而婴隰见他这样以为他不信,随即抓着他的手,道:“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他将尹溯带到三生墙下,带到那个位置,尹溯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里刻着两个人的名字,每个名字都刻了整整三遍,可‘婴隰’二字刻得歪歪扭扭,而‘尹溯’二字却线条流畅,工整有力。
然而婴隰见他一个句话都没说,从头到尾连一个字都没说,心中陡然一阵绞痛,原本紧张颤抖到要蹦出的心,倏而沉寂,沉进深海,不见踪影。
他看了看还抓着尹溯的手,微微松开,双眼泛红,垂着下眼,却极度平静地缓缓道:“我知道了......我离开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别什么事都冲在面前。”
可尹溯还沉浸在巨大的难以置信中,却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误会了,见他转身欲走,立即道:“我又何尝不是呢?”又上前半步,与他面面相对,看向他落寞中缀着水珠的星眸。
尹溯见他听了自己一席话后,居然没反应,还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明白,便抓住他的双手,道“三生有幸,为卿为喜。”
婴隰原是在胡思乱想,在听了身前人的第一句话后,脑子就突然顿了,像锈住一般,大脑一片空白,是在尹溯说了第二句后,才回神,看向他,如蒙大赦般,那颗沉到海底的心又回到胸腔开始跳动,嘴角忍不住轻扬,满目柔光,缓缓道:“三生有幸。”又将手伸向他的心上人。
尹溯看向他手中,不知何时被掰成两瓣的彩色石块,同样满眼笑意。
三生有幸,与卿相识
三生有幸,与卿相知
三生有幸,为卿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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