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的一箭,可以说任何人都没有防备,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侍卫都没有做出反应,一切人都只能看着那箭向天祚帝的脸上射去,而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反应。
眼看那箭就要射中天祚帝了,一直默默站在天祚帝身后的特木哥抱起天祚帝就地一转,把天祚帝给轮了起来,用他的后背挡向前那箭撞去。
砰的一声,张开的箭就射进特母哥的左肩胛骨下,特母哥一直松驰的肌肉突然崩紧,那箭入肉三分,就被夹住了,是特母哥的中箭处竟无一点血流出来。而是涌出一股臭味,特母哥脸色大变,身形巨晃,猛的一松手,把天祚帝丢了出去。随后倒在地上。
耶律得重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抱起天祚帝向着台里面就跑,这个时候,举子之中又有一箭飞来,耶律得重听声回手,一拳劈在箭上,他大拇指上戴着的一个玉板被箭击碎,而箭也被他挡了下来,与此同时耶律得重飞身一跃,就到观武台来里。伸手把龙书案给提了起来,向着身后一挡,张开的第二箭又射来了,扎在龙书案上,发出一声震响,龙书案的面凸起,差一丝就被射穿了。
老太师幽西孛瑾此时大声喝道:“兀颜光!速速捉拿刺客!耶律淳镇住武科场,不许举子乱动!”
老太师的吩咐可以说是最正确的命令,但是这张开不是一个人来得,他两箭失手,项元镇的一箭也被耶律得重给挡开了,他知道这行刺已经失败,于是长啸一声,随着他的长啸,举子之中冲出数骑,手里拿着兵器只管胡乱捅人,那些举子都是学武的,有能力自保之下,哪个肯干等着让人捅啊,全都抽出兵器还手,一时之间杀得乱了,武科场化做修罗地,四位监场大将一齐喝止,也不能让举子们停下来。
张开拨马就走,张仅言这会也反应过来,厉声叫道:“刺客哪里走!”说着催赶来,轮刀就砍,张开反手一枪,一下就把张仅言的刀给迸开了,跟着回手枪疾电一般的向着张仅言的心口刺去。张仅言吓得亡魂皆冒,用力一扭身子,用胸前的护心镜去迎枪头。
叮当一声脆响,张仅言的护心镜被枪尖点中的地方,炸了开来,一个指尖大的白点绽开,而护心镜上蛛丝一般的震痕浮遍整个护心镜,张仅言的护心镜是用五金浇铸而成的,不要说一枪,就是拿大刀来砍,五、七十刀只怕都伤不得,没想到现在竟然被震成了这个样子。
张开冷笑一声,道:“我看你爹的份上不来杀你,你休要再来,不然休要怪我了!”
张开说完催马就走。只儿拂郎骑一匹玉块青挡在前头,轮起手里的金丝杆月斧当头就劈,张开横枪一格,枪斧交加,火星飞迸,一道道灿若闪电的火花迸射开来,只儿拂郎没有能把张开的大枪给劈落,而张开也没有能把只儿拂郎的大斧给迸开,两个人正好斗了一个旗鼓相当,但是只儿拂郎把张开拦住,项元镇又被曲利出清给挡下,两个人都无法冲到大门处,打开武科场的大门,而兀颜光已经开始调动人马,向着他们围了过来。只要人马一动,把他们两个给围住,那时再想出去就势比登天了。
“诸举子听着!你们都受了张元镇的银钱,这会不努力相助,更待何时!”随着叫声,一骑黄骠虎从人群之中冲了出来,马上的人手执一对铁剑,左右一分,把挡路的辽兵劈翻在地,跟着就到了武科场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