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隆不放心,跟着进来,仔细的检查了静室,虽然琼英主事,但是她在云哥和汤隆的心里必竟还是孩子,若是有事。回去不好向扈成交待。
王道人看着汤隆检查,心道:“这麻子看上去是个知道头尾的,一会却要小心。”
那道人把都安顿好了,就到厨下,看到两个小道士正在做面,其中一个就拿了一包蒙汗药向着锅洒去。
王道人过去,道:“那里有个知头尾的,你们把这面条做得香一些,不要让他们闻出味道来!”
小道士笑道:“师父放心,要香得时候,只管倒香油就是了。”说着拿着香油瓶子,不要钱一般的向锅里面倒着,王道人看了一会,又道:“再做一碗不带东西的,给那个小姑娘送去。”
两个小道士漏出了然的笑容,王道人想了想又道:“你们做好了就送过去,我倒后面去一趟。”说完自行走了,两个小道士胡乱调笑一会,锅里的面条熟了,一个小道士就大排盘盛了两大盘,放在一旁,五十个人的面,不可能一下都做出来,可是这面里下了药了,若是先搬出去让人吃,然后就躺下那就漏了,所以好了也不拿出去。等着都做好了再说。
一会面都做得了,那小道士又单给琼英做了一碗,然后一个小道士出去喊人,另一个小道士端着那碗没放药的面出来,就奔了静室了。
琼英进了静室之后,就觉得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一个女兵端了水进来,道:“姑娘。过来我给你好好梳梳头,然后却打些发油,我看你的头发都腻了。”
琼英猛的醒悟,这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女子脂香味,老道待得久了,闻不出来了,汤隆则是不近女色,也没有闻出来,那些女兵才从北过来。哪里知道这个味道啊。
琼英眉头一锁,心道:“不对,这道人的观庵,哪里来得女人香气啊。”于是摆摆手道:“不耐烦弄头发,明天到了瓠河镇洗澡就是了。”
两个女兵也不在意,就水洗了脸,然后把水给泼了出去,就在这个时候,那小道人端着一碗面走过来,笑嘻嘻的道:“二位军爷,我是给小公子送面的,对了,大锅的面也都好了,二位军爷也去吃罢。”
两个女兵才要推辞,琼英在屋里道:“你们先去吃东西,然后再回来。”两个女兵都是大地肚量,早就饿了,既然琼英吩咐了,也就不坚执了,自出去吃面。
小道士端着面要进屋,琼英劈手夺了过来,也不说话,把房门一关,差点撞烂小道士的鼻子,小道士眼看进不去,只得气哼哼的走了。
琼英把面端进去,仔细闻闻,这面除了一股打鼻子的怪香之外,就没有别的味道了,琼英想了想,却是没敢吃,开窗户给泼到屋后去了。
琼英在屋里等了一会,却不见两个女兵回来,她不由得有些急了,就从包裹里,取出一柄短刀。藏在袖子里,然后就从屋里小心翼翼的出来了。
琼英摄步潜踪的到了草厅,只向里面望了一眼,就惊住了,里面的人都倒在地上,嘴里流着白沫子,没有一个动弹的。
琼英心道:“果然这里是贼窝子,这不和大哥哥说得喝了蒙汗药一样吗!”
琼英刚想去找那道士,就厛脚步声响,她向着廓下躲了,偷偷看去,正是那两个小道士过来。
一个小道士道:“怎么师傅还不回来?”
另一个道:“师傅是去那李二头陀了,好消化这些马,却要等一会呢。”
第一个小道士笑道:“师兄,那些人既然都被麻倒了,我们却去那小丫头的屋里……。”
那师兄警告的道:“你别胡闹,那是师父看中的,你若动手。小心师父不放过你。”
那小道士不以为意的道:“我知道是师父的,我们吃不到肉,难道还不能喝点汤吗,只摸摸小手,揉揉小脚,难不成她还敢告发我们吗。”
那师兄也露出向往之心,躲在暗处的琼英恨得咬牙,心道:“好啊,竟然敢来调戏姑娘!那姑娘就让你们白日飞……不对,这是黑夜,就让你们黑夜飞升好了!”
琼英掂了掂手里的短刀,心道:“往日里只听云哥姐姐她们说如何杀人,我却没有试过,今天就拿你们两个先发发利市!”
琼英想好了之后,就等着两个小道士过来,从草厅走过,他们显然是看到那里屋里的人都昏睡过去了,所以也不再看,就向着静室走去。
琼英闪身出来,就跟在两个小道士的身后,故意用短刀去划一旁的树,发出吱吱的响声。
那师兄却在后面,听声回头,琼英抓住他,一手捂嘴,一手轮刀在他的脖子一勒,刀子一直割到了喉骨才停住,血在皮下先是随着皮肤的绽开,变成一条血线,跟着喷泉一般的涌了出来,琼英甩手向着一旁丢开,那师兄就倒在地上,血出来都渗进了土里。
那师弟还在向前走,听到声音,有些心惊胆战的道:“师兄,你听见动静了吗?这大半夜的,怪吓人的啊。”
“师兄,师兄,你怎么不说话啊!”小道士一边问一边回头,就见身后站着一个浑身是血,头发向前披散,把脸给挡住女鬼站在那里,不由得怪叫一声,立时吓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