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嘶鸣,大鼓震耳,喊杀声飞扬,祝家的庄兵纷纷跑上城墙,向下看去,就见一面大纛旗在空中迎风招展,上面一个斗大的‘晁’字闪耀着金光,旗下一人,紫面虬髯,直鼻阔口,身上穿着金盔金甲,跨下一匹乌骓马,马鞍桥上横着一口紫金天王刀,怀里;左手抱着令旗、令箭,右手托着一只玲珑小塔,正是梁山泊第一把金交椅上坐着的‘托塔天王’晁盖。
祝朝奉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没想到这晁盖竟然亲自来了!”
孙立不以为然的道:“太公不必在意,那晁盖就有几分本事,又能如何,待吾下去,就拿了他!”
祝虎急忙的道:“提辖不必着急,我们庄墙高厚,谅他们也打不进来,不如只取守势,待他的气焰退去,再行出战。”
祝龙这几天来都没能杀个痛快,这会叫道:“老二。他们既然来这里挑战,我们没有避让的道理,不如我出去,与他们斗一阵。”说完祝龙又向着孙立道:“孙提辖,你可愿为祝龙押阵吗?”
孙立大笑道:“顾所愿不敢请尔。”
祝彪也道:“二哥,他们梁山最厉害的就是史教师的那个师弟‘豹子头’林冲了,就是他也没有能赢了小弟,我们还有什么怕的!”
栾廷玉这时也道:“二郎,你就是太小心了。这样,我来给他们压阵,断不让梁山占了上风,你看如何?”
祝虎这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点头道:“那好,就请教师和孙提辖押,请大哥、三弟率军出战,会会梁山的贼,小子就留下来,和我爹共守庄子。”
孙立点头道:“这样最好,进退有据,不至于失了手脚。”
当下祝家庄的吊桥放下,祝龙、祝彪兄弟一齐杀了出来,祝龙的身后是昝全美、祝彪的身后是黄施俊,正中栾廷玉、孙立二马并行,到了庄门前,孙新而是护着大旗,带着邹渊、邹润叔侄就在后面。
祝彪看人出去了。立刻下令,祝渊、祝真、祝尚三人守住前庄,祝让、祝休则去守住后庄墙,命元仲良护住了祝朝奉,自己带着祝孝就到庄门前面观战。
祝朝奉看出祝彪的担心,伸手抓住他,小声道:“你不放心那孙立吗?”
祝彪小声道:“爹爹,这孙提辖必竟才来,我们一点不防备他,只怕不妥。”
祝朝奉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就点点一旁的祝良,道:“你带着祝良在那门前看着,让祝孝回去,看着孙立带来的那些人,若是孙立有异,那我们先杀他的家人。”
祝虎不由得挡大指赞道:“还是爹爹见识得。”当下就吩咐了祝孝,自己却带了祝良在门前警戒。
此时祝家庄的人马已经到了阵前,昝全美的结义兄弟被杀了,所以深恨梁山的人马,这会他催马先到阵前,一挥手里的竹节钢鞭,大声叫道:“哪个想要送死的,先到马前!”
晁盖在阵中冷声斥道:“鼠辈,安敢在此逞凶!哪位弟兄替我拿下他?”
随着晁盖的叫声,阮小七大叫一声:“小弟来擒!”说着抖手里的铁蝠五股叉冲了出来,手里的钢叉不住的摇晃,叉盘子哗啦啦直响,坐下的北地大马咆哮着冲了过来,由于在扈成手里得买到了大批的战马,所以梁山上除了一些特殊的人之外,都修习了马术。
阮小七的钢叉舞开,好如一道叉山般的向着昝全美的身上滚滚而来,昝全美舞鞭相迎,这两个正是对手,眨眼工夫就绞缠到一处理。
黄师俊跟着出马,舞动长枪,叫道:“梁山贼寇,却来受死!”杨温催马出战,就和黄师俊斗到一处。
祝龙挺戟向前,李从吉叫道:“爷爷来了!”挥手里降魔钺过来,与祝龙斗在一起。
祝彪纵坐下白龙马,提手中的烂银点钢枪冲了过来,大声叫道:“小爷来也!”
徐京就在晁盖身边,小声道:“天王哥哥,这个就是祝家的小郎祝彪,林教头说过,他的武功和林教头份出同门,是个狠的。”徐京今天的任务是贴身保护晁盖,不用上去交手,倒免了打败仗了。
祝彪的叫声未停,阮小二催马而出,手里晃着金环五股叉,大声叫道:“小贼,我来战你!”
玩小五急得跳脚,连声叫道:“我的。这是我的!”
晁盖不许秦明上阵,他的胸前中了一锤,现在还有些发闷呢,而秦明听说上阵要故意打败仗,他的了签子还要被孙立抓去当俘虏,自然就不肯再来了,余下的几个人各自抽签,最后阮小二抽到了去对战孙立,当然对阵就要被抓,可是阮小五万想不到他那个忠厚老实的哥哥竟然会抢了他的对手,不由气得哇呀怪叫。
此时栾廷玉贴着孙立,低声道:“你一会出战,和他们说说,不要让那黄师俊回来!”
孙立看看杨温一口刀劈头盖脑的斩下去,微微一笑道:“只怕不用我说了。”
孙立、栾廷玉兄弟两个就在后军押阵,看着前面的四对撕杀,大约斗了十几个回合,就听阵中惊呼一声,梁山先输了一阵。
祝彪的银枪飞舞,一枪穿过阮小二那条枪上的两个金环上,用力一拧,两个金环同时被拧断了,跟着祝彪的枪,竟然在他的手掌用力之下,弯曲得如同一条大弓一般,就向着阮小二的身上弹过去。
阮小二急侧身的时候,大枪就在他身上划过。从左肩划到了右肩,把他身上的皮甲都给划碎了,左肩到右肩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来,左肩膀上那伤口最伤,直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