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玥搖了搖頭,望著打了個滾,差點掉下桌子的小橘貓,笑意加深,解釋道:
「去主人家聘貓的時候,原就想給它戴上的,可誰知是我孤陋寡聞了,貓兒卻是不可帶鈴鐺。」
「一是怕會驚了獵物,二是主人家說貓兒卻不比人,尋常人耳能接受的聲音,對它來說如同洪鐘大呂。」
「久而久之,會傷了貓耳。」
「原來如此。」何順聽了,又贊了一句小師弟的用心,他在內宅見多了帶金、玉鈴鐺的狸奴。
三人討論了一會兒養貓經,夏雨舉起酒盞,喝了一口惠泉酒,忽然笑道:
「玥哥兒過了年也十三歲了,是不是也該學一學喝酒了?」
「是啊。」
何順點頭,深以為然:
「往常你年紀還小,可以茶代酒也就罷了,日後赴宴,總是要喝酒的,若遇見推辭不過的,喝了一兩杯下肚就醉了,那可不好。」
「所以,還是要試一試,至少知道自己酒量如何,也好心中有數。」
夏雨接了話。
兩人對視了一眼,確定心中想法一致:
——玥哥兒如今聲名極盛,外頭人是極捧著的,他們兩人卻知,有些放蕩之人心懷險惡著呢。
不得不防。
他們是一番好意啊。
絕不是想看清冷少言的玥哥兒,喝醉了是什麼樣子。
這邊,許玥手指推開試圖往她袖子裡鑽的小橘貓並捏了捏它的臉。
聞言,她側眸微微一笑,應了下來。
又提出一個要求:
「光喝酒又有什麼意思,不若我們行一個飛花令,輸了的人便要喝一杯酒,這樣豈不更有趣?」
夏、何都沒有反對。
許玥這位小師弟詩文雖是出名的好,但只是說前人的詩詞,但凡文人誰又肯說自己不如人呢。
「那就以「君」字為令吧,古人詩中此字更少一些,容易分出勝負來。」
若是用常用字為令,說不定三人
夏雨以指沾酒,在桌上寫了一個「君字」,提議道。
沒人有異議。
「我先提的飛花令,便讓我先來拋磚引玉吧。」許玥道: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一句吟完,她剛剛好倒滿一杯酒,將酒盞推至夏雨身前,示意該他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夏雨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笑吟吟的將酒盞移開。
「哎呀,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快。」
何順一張白糯米糰一樣的臉皺了起來,突然眼前一亮,言道:
「五柳先生的,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幾輪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