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太累了,在貢院裡面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一松下來,許玥敏銳的感覺到了自己四肢百骸的酸痛之意。
太陽穴一脹一脹的疼。
去了書房,行禮之後入座。
上首余侍郎沒有抬頭,寫完手上文書的最後一個字,才望向底下的許玥。
只見其眉宇之間雖有疲色,形容舉止仍然讓人心折,心便放下了一半。
冷不丁的道:
「你可知道,石家子這一次也入了貢院赴考,且並沒有中途放棄,聽說考的也不錯。」
聞言,許玥眼睫微閃,輕聲道:
「石公子也是正經的舉人,雖如今家逢變故,但功名還是在的,春闈重大,赴考也是應有之義。」
「自有科舉之制來,凡是讀書人,誰不想金榜題名呢?」
「你倒是心大。」
余侍郎意有所指的望著許玥,又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他真的中了,憑著家裡的助力,前途無量,你就不怕石家子懷恨在心報復於你嗎?」
「徒孫當然不怕。」
許玥怎麼可能會怕,石家如今雖元氣尚存,但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不知何時天子的屠刀又會落下。
到了這等境地,還不夾著尾巴小心做人,向天子證明自己的無害,反而要把獠牙對準自己這一個拒絕幫助他們的清白士子。
那皇帝就會想,你要報復許玥,是不是對朕的處理不滿。
覺得自己沒錯?
再延伸一下,真正下旨削了你們的可是朕,最恨的豈不是朕!
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對君懷怨。
狂怒,下手再削一遍。
許玥為自己的想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來,含笑溫和的開口:
「……若要論起害怕,也應該是他對我退避三舍才是,師公以為如何?」
「大善。」
余侍郎十分欣慰,心裡美滋滋的,自己這一師門,雖然人丁稀少了一些,但人少卻精,無一是庸才。
兩人結束了這個話題。
當師公的這才開始問起會試場上的情形,他心思與常人不同,認為科舉名次其實不太重要,能入朝為官就可。
更重要的是心性和能力。
在吏部這麼多年,有二甲甚至三甲的士子高歌猛進,也有一甲的狀元探花一日日蹉跎在翰林院內,至死也只是一個編修。
雖說不入翰林,不入內閣。
但閣老才有幾個,翰林院進進出出也從未少於三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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