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說起小舅子的家裡,燕窩當水喝,珍珠當做彈珠——頗有鼎鐺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邐迤的范兒。
可惜他不是秦始皇,德不配財必有災殃……被打成死狗一樣粗暴塞在車頂上,用麻繩死命捆緊了。
沒辦法,東西太多車不夠用,要節省空間嘛。
希望這一筆大財,能讓陛下從吾兒叛逆,傷透朕心中緩過勁兒來。
許玥這樣想著,吩咐啟程。
…………
殿中。
天子暫時沒有想到發財這一出,處置了兒子,又是氣惱又是心累。
剛剛那一出,一半是表演一半是他的真實想法,上天為何如此薄待他,不肯讓自己有一個省心的兒子。
「平安,朕是不是要去燒一燒香,拜一拜佛。」
這句話沒頭沒腦的,孟子維神色變得柔和了一些,親手給天子奉了一杯茶,以小輩而不是臣子的態度開口:
「要說燒香拜佛,外祖母和娘哪一天不在做,陛下瞧一瞧,我可如她們的願了?」
天子接過茶盞,指了指他:
「你也是一個逆子,讓你續弦也不肯,膝下就仲兒一個孩子怎麼行,且仲兒也沒個人照顧,不學個好。」
眼見話題如自己所願轉了過來,即使矛頭直指自己,孟子維也是一笑,白皙的臉上雙眸平靜,風儀成熟而從容:
「孟家又不缺香火傳承,何必指望我,我只有仲兒一個就夠了。」
「再說了,生兒女不孝順也無用,陛下看我不就是?」
這話說的天子心裡又不好受了,這孟家那邊也是一攤子爛事兒,平安心冷也不能怪他,全部是孟家的錯!
讓好好一個「孩子」心灰成這樣。
「好了,你怎麼說自己不孝順。」皇帝很偏心的給孟子維找了一個理由:
「你這是在京奉養母親,又不是不管親爹,他不是自己不肯入京嗎,怎麼能怪你不孝順呢,無理取鬧。」
——雖然要是孟家那個敢踏入京城一步,天子半夜都能笑出聲來。
「等人死了,你不還是要去處理他的後事?」
給人埋了,然後順便繼承一下遺產。
孟子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低應了一聲,天子可看不得這個,頓時心疼了,記下了這一件事。
這個話題擱置,又說起了魏王,不,大皇子來,天子面色沉痛:
「這一次如果還是輕輕放過了他,日後做下更大的事情來,朕也保不住,索性一次把人打疼了,對他日後還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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