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定不會貿然開口的。
於是,程三郎也不肯輕易說些什麼,思忖著回府找祖父分析分析。
見他如此,同僚遺憾的放棄鼓動,灌了一口茶。
一臉篤定的道:
「你等著看吧,余尚書是囂張不了太久的,這天下士子、朝中眾臣,都不會讓他這樣狂妄下去,過幾天……」
過幾天會如何還沒說,門突然被砰的一下撞開,三四個士兵走了進來。
「XXX,沒錯吧?」
同僚驚詫的站起來:「你等是何人,這可是國子監重地,貿然闖入……」
士兵們互相對視一眼,玩味一笑:
「重地?今日這重地闖進來的可不止我們幾個,抓的也不是你一個。」
「少廢話! 」
啪嗒,兩個士兵就把人反剪雙手,同僚拼命掙紮起來,惶恐的求助程三郎:
「三郎,你爹是閣老,給我說句好話吧,救救我……」
還未說完,士兵一個大嘴巴。
消音了。
程三郎冷汗涔涔,這士兵如此囂張,背後的事大了,他哪裡還敢多摻和啊,只想儘快離開這地方。
天不遂人願,有人奔過來朝領頭的士兵說了幾句話,還望了一眼程三郎。
士兵頭頭道:「可是民生署的程大人?」
「是,我不是國子監的,只是有公務來此。」程三郎勉強鎮定下來,回答道。
「那就沒錯了。」
士兵臉上揚起一個笑,程三郎才因此放下半顆心。
很快,士兵說出的話又讓心一提:
「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短短的一段路,程三郎只覺腿比灌了鉛還要重,好比上岸的美人魚,好似踩在刀尖上,一步一痛。
如果有下次,他絕對不在辦事的時候摸魚!
到了地方。
只見上百名穿國子監服的人被押在地下,陸續還有人押過來,場上鴉雀無聲,至於為何?
程三郎一瞥,某個新押來的只說了冤枉兩個字,刀鞘就上嘴了,一口血,看的人心肝兒都顫。
這樣的手筆,好狠!
他越發後悔,該,明知國子監近日是風口浪尖,偏偏腦子缺根筋一樣要來,程訥,你真撞上大事了。
程三郎低著頭還在悔之晚矣,上首的許玥已經發現了自己這個下屬。
旁邊人遞上一本名冊,恭敬道:
「許大人,鬧事的監生在國子監的差不多都在此了,還有被供出來的官員,也讓人去抓了。」
「嗯。」手指靈巧的翻過書頁,其上的名字如流水一般划過,許玥一邊問道:
「這裡只有約摸一半人,那麼,還有一半監生不在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