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襯衫和輕微轉動的白手腕形成對比,以靜襯動,烘托出肅殺和冷漠的氛圍,perfect!
「我有事問你——」
寒星一樣冷淬的眼睛,逼視!
我站起來。我準備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姿態讓江小羊惴惴不安,放鬆警惕,吐露真相。我拉著他一起走到廚房,掃視一圈。
哦,今天晚上有紅酒燴牛肉。
結婚以來我可從來沒有做過飯,每次等著深紅熟爛的牛肉、悶好的清湯、還有精心料理的蔬菜水果餵進嘴裡。雖然所有人都認為這是omega理所應當做的事…我的臉默默紅了。我忽然決心改變,「這個洋蔥你別切,留給我切!」
把要問的事情拋之腦後,我拿起菜刀,把一個洋蔥按在案板上,珍重地切了下去。
嘶嘶嘶…咚。刀刃分開正中心,表皮實心和刀身擦出聲音。
啊!手抖了,有點歪了!
咚。有驚無險落到砧板上。
「好了。」如釋重負!
小羊就站在我身後,一個舉動一個舉動地看著。看我切了一下,心都吊起來。
他拿起來兩瓣洋蔥,誇我:「切地好整齊、好漂亮。」我飄飄然勾起嘴角。忽然又想起來自己平時吃到的料理里,洋蔥好像不是這個形狀大小的。
我反應過來,「就切了一下!」
一刀,一個變兩半。應該要切成條狀或者碎末的吧?就這一刀還邀功得了夸。
有點臊。
心裡含著氣再切,江小羊在我背後站著,忽然覆上我捏著洋蔥的手。手心有點汗濕。越過我的手指按住洋蔥。「…切吧。」對一個廚房生手他這麼鼓勵道。我有點緊張了。不自覺呼出一點氣。
下放菜刀。
穩穩的一刀。
遲疑的二刀。
看準了才落的三刀。江小羊的手指慢慢退。護著後面。刀離他的手指好近。
有點抖……
好近。
再切了三刀,我不想切了。
「我有事想問你。」轉過身,捧住小羊的臉認真看他。他揀掉我身上的洋蔥碎屑,點頭。
「……」
「…你到底…」
「……」
「…到底買了幾副手套啊?」
我抽出在長褲口袋裡的又一雙鼠灰色手套,低垂著眼,挫敗地發問。
回家看到赫然一副隔絕夫妻合理親密的罪物,垂掛在玄關的掛鉤上,嚇我一跳。
怪事,大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