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想弄清楚,但是也總會失去興趣。
另一種煩躁圍繞在我身上,我感覺——
有人在看著我,在課桌背後,在前方投視地、隱晦地看我。
像野生動物每天溪邊飲水一樣地看我。目光蜻蜓點水地舐一下,就收回去了。甚至不給我詢問的機會。我忍不住會想,我很怪異嗎?……我很格格不入嗎?我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嗎?
這個夢定格在談灼跟在我身後,咬肌微緊,若有所思的神情上。
隨即是他試圖救活那隻水母時,被毒素蟄得泛起腫脹的手指特寫。
*
被夢境喚醒的記憶里補上了一截。
談灼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一隻水母和海蠍子露出異樣神色。
作為這個世界的alpha,他什麼也猜不到。但行動派永遠是行動派。
alpha根本不明白我在不高興什麼,只是笨拙地作為單方面的朋友討好我,試圖去救這個世界裡一隻泛濫的生物。這個奇怪的世界,和上一輩子微妙但絕對的不同、時不時游離登出的意識、卻無法登出的身體。這都是我陷入煩亂思緒的理由。過後他的手指被蟄得些微腫脹,為了防止接觸感染戴上手套,卻執拗地要牽我的手,被我拒絕後生氣地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卻又冷靜下來。
他頭髮連翹,被風吹得東倒西歪。
走在學校寬闊草場上的談灼雙手插袋,滿不在乎地踢著碎沙往前走,嘟囔著:
「……我還買下了那隻海蠍子呢。本來想幫你殺掉的,但是……我覺得你會不高興的,就和那隻水母對著水箱一起養起來了。」
「可是你在乎啊。」談灼視線移向別處,悶聲說。我啞聲的時候他看向我。
「你好像很在乎那隻海蠍子是不是該死的。但是隨便殺掉什麼你又會生氣的。」
我就養起來了,談灼抓住我的手說。去我家看看吧,不管你在想什麼,去看你在乎的水母和海蠍子吧。
*
我從A城回來後,談灼來找我。上個月他就生病了,打電話過來都冒出濃重的鼻音,燒得不清。非說A城的藥更好些,旁敲側擊要過來養病。我說你少折騰,我要上班沒空見你。至於下班,不和我的omega在一起還能幹什麼?不過談灼倒也沒太瞎說,我聽同事隨口提起過這邊研用的alpha藥品更溫和、藥效更穩定,拉開抽屜一看,正好有幾盒公司備的退燒藥,就轉款拿走,給談灼寄去了。期間還收到了幾個包裹。
上面噴了omega信息素隔絕劑,很像酒精的氣味。我也不認識什麼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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