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向她們道賀,與此同時,輔導員把保研申請書遞到她面前。
「葉蓁。」他勸她,「你再考慮一下,還沒到截止時間。」
她垂眼,很淡地笑了下:「不了老師,我不想再讀書了。」
和什麼都無關,她只是單純地開始厭惡讀書。
那一年的校園有種平靜的瘋感,走在路上,人人似乎都很焦慮,又很忙碌。
秦既南早已離開這個學校,口口相傳里,葉蓁知道他去了某所美國高校。
寢室樓下的梨花又開了,葉蓁早沒有課要上,在樓下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粉白的花瓣落滿她肩頭。
這大約是她最後一次看學校的梨花。
兩年前,有人坐在同樣的位置,肩頭落滿同樣的花瓣,笑著遞給她一塊巧克力,問她不開心嗎。
她都快忘了最開始,是因為什麼對秦既南動心。或許人就是這樣,越告訴自己不能去做的事,越想去做。
葉蓁沉默地仰頭。
那是她最空閒的一段日子,沒有實習,沒有學業,沒有人來煩她。
她已經答應程錦,和她一起去南城。
見證過律所的工作,葉蓁明確地知道自己不喜歡,程錦問她,要不要換個地方生活。
也好,這座生她養她的城市,並沒有帶給她太多的快樂。
論文答辯結束之後,寢室四人一起吃了最後一頓飯,大家都喝了酒,四年來,她們的關係算不上多親密,但也在各自生命中,占了舉重若輕的地位。
程錦和唐雪瑩抱頭痛哭,葉蓁出去買水,靠在便利店門口透口氣時,梁從音走到她身邊。
「蓁蓁。」她很平靜地說,「我和沈如澈分手了。」
葉蓁偏頭,梁從音舒然地笑,像是自言自語的喃喃:「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能堅持這麼久,還真是奇蹟。」
「阿錦以前總看不上我,說我圖他錢,她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圖錢。」
「我憑什麼不圖呢。」
輕飄飄的聲音消散在風中,最後的擁抱,梁從音在她耳邊說:「蓁蓁,希望你幸福。」
幸福太難了,葉蓁想要的,只有自由。
那頓飯之後,四人天南海北,葉蓁跟著程錦落地南城,共同接手一個爛攤子。
程錦家有不少產業,她上頭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程父對子女一樣公平,考驗他們的能力,各自丟了一個經營不善的公司過去,看他們誰能將公司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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