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猛然回頭看了一眼剛走出來的會所,原來他們在一個地方。
前面不遠處就是藥店,她眸光輕閃, 走進去向店員買了一盒解酒藥, 又從自動售貨機中買了一瓶礦泉水。
今天穿的衣服並非高領款式,出來時忘記帶圍巾, 短短几步路, 鎖骨被凍得冰涼。
秦既南在三樓,今天三樓包場,想來是他打過招呼,她上樓時樓梯口的服務生並未阻攔。
他說他在露台。
二樓三樓是同樣的結構, 葉蓁穿過走廊,喧囂在相反的方向, 她沒走幾步, 就看到了靠在羅馬柱護欄上的男人。
露台是開放式,下面是會所的庭院,這麼冷的天,他站在那, 身上只有一件襯衫, 背對著她, 一陣風吹過, 寬肩窄腰,身形優越。
聽到腳步聲, 秦既南轉過身。
葉蓁步伐微頓,又走上去, 他目光有些深,看得她心口發緊, 一步之遙的位置,她停下,遞上水和解酒藥。
秦既南沒接,撐著額看她,她今天穿得真漂亮,藕粉色方領羊絨裙,鎖骨雪白像月牙,高筒靴包裹著的腿又細又長,遠遠走來,艷骨生香。
葉蓁被他看得心煩意亂,上前一步抬起他的手,把水和醒酒藥都放到他手裡:「你要的。」
秦既南垂眼看,笑了下:「我沒要這些。」
她皺起眉:「你不是說你喝多了頭痛……」
話音未落,葉蓁手腕忽然被攥住,身體微踉,撞進了秦既南懷裡。
「秦——」她心臟陡然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他強制扣住她,低頭把下巴擱在了她肩上。
他摩挲她的手,溫熱氣息落在她耳畔:「手這麼涼,冷不冷?」
聲音卡在嗓子裡,葉蓁渾身微僵。
男人擱在她腰上的手臂又收緊了些力道,她更緊地貼向他,隔著兩層衣服布料,心跳聲鋪天蓋地。
「秦既南。」
她反應過來,用力去推,卻根本是徒勞無功。
他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把她扣在懷裡,指尖揉她的手指,在她耳畔重複又問了一遍:「冷不冷?」
他倒是不冷,不知道站在這吹了多久的風,懷裡還是暖的。
「你能不能理智一點。」葉蓁聲音微顫。
秦既南低聲笑了一下,呼吸掃過她頸窩,酥酥麻麻,讓人渾身緊繃。
「不能。」他說。
又是這樣不講理的口氣和姿態,葉蓁深吸一口氣,冷聲:「秦既南,你別跟我裝醉。」
她有多了解他,又不是沒見過他喝多的樣子,以前上學時一群人一起玩桌遊,她輸下的酒都是他喝,到最後喝得都懶得說話,倚在沙發上安安靜靜的。
他酒品很好,不會和其他人一樣發酒瘋,也不會反駁她的話,她說什麼,他都說好,聽我們蓁蓁的。
哪像現在,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她又推了他兩下。
秦既南靜了一秒,還是沒放開她,玩著她的指尖:「沒裝,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