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划過片刻微妙的安靜。
最後,秦既南說:「那好,好好休息。」
一通開始和結束都沒頭沒尾的電話,葉蓁翻看手機,因為靜音,她錯過了梁從音和程錦的好幾通電話,卻唯獨接到了秦既南的。
三言兩語,只問她身體,什麼也沒多說。
葉蓁出神。
他們之間究竟要如何,該怎麼定義,她也不知道了。
是如何從重逢後的疏離,再次糾纏到這一步。
她甚至看不清自己的心。
北城飄了一周的雪,積雪厚重,紅磚牆銀裝素裹,像回到上個年代的北平。
過年這天,高架橋交通癱瘓,回家路上,秦既南堵了將近一小時,幸而他這些年修煉出足夠的耐心,堵車時還能騰出手處理一些來自國外的工作郵件。
到老宅,已經是晚上七點。
秦既南在門口撞上三叔的車,二人一起下車,老夫人去世後,家裡人聚得便少了些,也就過年這天能整整齊齊。
「聽說你讓人去國外接了玉琅回來?」秦廷禮問。
秦既南微點頭:「她總不能一直待在國外。」
「你二叔知道嗎?」
「他和玉琅是父女,應該不需要我告訴他。」
秦廷禮深深看他:「阿既,你跟我說實話,你把玉琅接回來想做什麼?」
秦既南面色不變,微微偏頭:「三叔,玉琅是我妹妹,秦家這一輩唯一的女孩,她被迫在國外生活多年,您覺得,不該讓她回來嗎?」
「你二叔未必想讓她回來。」
秦既南不置可否:「秦家並不是二叔做主。」
這是實話,錢權相依,秦家子孫盤根錯節,有人從政有人從商,唇齒相依,互為底氣。但龐大的商業集團是秦廷遠一手做大,權利自然也給了自己唯一的兒子,秦廷禮從政,至於他那二哥,不過有著秦氏幾家分公司的股份。
二人走進去,秦鳴在客廳沙發上吊兒郎當地打遊戲,一派遊手好閒公子哥做派,看見二人進來,喊了一聲哥和三叔。
秦既南懶得理他,秦廷禮這樣好脾氣的人卻難得皺了皺眉:「小鳴,你每天能不能幹點正事?」
「我干正事了啊三叔。」秦鳴不服,「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投資,不信你問我爸去。」
秦廷禮揉額,涼涼看他:「你虧本的名聲都快傳到我這了。」
秦鳴心虛嘴硬:「風險投資不就是有賺有賠。」
二人說著話,傭人來往端菜準備開飯,院中里駛來汽車聲,秦鳴被訓得也沒心思打遊戲,不痛快道:「人不是都到齊了嗎?怎麼還有人來?」
他話音剛落,管家去開門,拿了雙新的女士拖鞋遞到來人腳下,恭敬地喊了聲:「玉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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