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回國以來,這種名為家宴實為相親的飯局就沒斷過,秦既南熟練地陪了長輩幾杯酒,卻在談到其他事時笑而不語。
中途離開包廂去透口氣,秦廷遠想要他娶的那位鍾小姐跟出來,手上拿著他的手機,喊住他。
秦既南轉身,接過自己的手機,客氣道謝。
鍾司遙好奇地看著眼前身姿優越的年輕男人,直接問:「秦既南,我們結婚不好嗎?」
秦既南把手機放入西裝口袋,眼皮未抬:「我配不上鍾小姐。」
鍾司遙抱胸氣笑了:「秦既南,你知道自謙過頭就是自傲嗎,你倒不如直接說沒看上我。」
男人抬腳,她追上,走在他身邊,無比困惑:「其實沒關係的,只是形式上的婚姻而已,我知道你有喜歡的姑娘,沒關係啊,我們可以開放式婚姻,互不相干。」
秦既南驟然停步,瞥了一眼。
他目光微涼,鍾司遙自小嬌生慣養,初中就去了國外留學,紙醉金迷玩了這麼多年,身邊都是玩咖,哪見過這樣年輕掌權者的眼神,她後背一涼:「你看我幹什麼?」
秦既南收回目光:「鍾小姐最好不要信口開河。」
「我哪有亂說。」鍾司遙委屈,「是桑寧跟我說的,她讓我不要來這一趟,不過是白費功夫。」
其實桑寧原話是說,秦既南不會跟不喜歡的人結婚,否則真要聯姻,圈子裡誰能比她桑寧更合適。
她早早看透這一點,和他多年朋友,不想鬧出什麼難堪,索性瀟灑放手,遵照家裡意見和別人訂婚。
越是這麼說,鍾司遙越是不服氣,她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這麼難拿下。
見了面,眼前人的確有叫人心動的資本,她一時有些佩服桑寧肯捨得輕易放手。
想著想著,鍾司遙抿抿唇道:「我只是猜測而已,沒有就沒有嘛,你生氣幹嘛?」
「你誤會了。」庭院中夜風吹散酒醉,緩解了些許熱意,秦既南面上沒什麼情緒,心裡卻有些煩,他這幾年很少抽菸,此刻身上煙和打火機都沒有,只好去前台問服務生要。
鍾司遙全程跟在他身邊,礙著兩家交情,他不好直接趕人走,在人工湖邊拉開椅子坐下,垂眼,火柴划過火柴盒側面,零星火光在夜色中冒起。
鍾司遙支著臉,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些著迷,眼前人動作越是漫不經心,她越覺得一舉一動都在她心上。
秦既南點了煙,低頭給靳然發信息,讓他趕緊出來。
「誒。」微冷春夜,鍾司遙穿著皮質短裙,不過膝,絲襪薄薄,雙腿交疊,她想去扯秦既南的衣角,他手腕幾不可察地一動,偏過。
「好冷,你外套能給我披嗎?」
「包廂里暖氣充足。」秦既南淡淡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鍾司遙撒嬌似的埋怨,「就算做不成夫妻,做個朋友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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