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女孩子,沈如澈明明就讓著她,沒怎麼塗她。
「好啊你。」桑寧氣到轉頭給他鼻子上塗了一塊,「你罵我是吧。」
齊允驚呆了:「你這麼會誣陷人呢。」
秦既南和靳然站在最外圍,沒多久,大家鬧夠了歇下來,邊吃東西邊聊天,談著自己今年的事業和生活計劃。
旁邊有麻將桌,桑寧招呼了幾個人一起打麻將。
秦既南和靳然則去了另一邊,打撞球放鬆,幾杆進洞,靳然擦了擦巧粉,視線朝那邊瞥過去一眼,沈如澈穿著黑色毛衣,唇色微白,雖然在笑,精神卻並不好的樣子。
「醫生怎麼說?」他回頭問。
秦既南彎腰,兩球輕撞,進洞,他沉默。
靳然瞭然。
沈如澈先天性心臟病是出聲就帶的,他心衰太嚴重,動不了手術,這些年國內外無數名醫會診,也始終無法給出能讓人活下去的手術方案。
這些情況,他和秦既南了解得最清楚。
所以他們倆誰都開心不起來。
另一邊,秦既南落在沙發上的手機響起鈴聲,鍾司遙離得最近,先看到屏幕上的來電人,署名「蓁蓁」二字。
親昵的女人名字。
她下意識伸手接了起來:「餵?」
對面明顯愣了下,隨後說:「抱歉,我打錯電話了。」
「你沒打錯。」鍾司遙聽著電話里柔冷動聽的女聲,「這是秦既南的手機。」
電話里的人頓了下。
鍾司遙看向對向撞球桌邊的年輕男人,心口緊了緊,隨後不甚開心地說:「你等一下,我去把手機拿給他。」
她還不屑於做這樣不光明磊落的事。
鍾司遙走過去,手機放到撞球桌面,輕推:「你的電話。」
秦既南直起身,注意到通話人,眉眼動了動,頷首說謝謝,隨後拿起手機出去接電話。
鍾司遙盯著男人的背影。
靳然輕擊台面上的球,幾不可察地笑了一聲。
鍾司遙回頭,片刻,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靳然:「他心裡的那個人,是什麼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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