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看到的,是捂著肚子蜷縮在牆角的大丫,把三丫,老二護在身後冷眼看著大丫的兩個陌生女子,衣服被劃破的三丫,手臂受傷血流不止的老二,還有地上那把帶血的刀,和滿地的血……
「老二,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大丫,是不是大丫那個賤人傷了你。」
也不等兒子回答,說完就撲向大丫,按著大丫就左右開弓:「你個賤人,攪家精。你都把我兒害的這麼慘了,你竟還要殺她。你這個毒婦……」
雖然這個兒子這一年多沒少害自己被人嘲笑,自己對老二也不如前些年好。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看到兒子傷的這麼重,還是崩潰的。
驚蟄回頭看看周淇,見周淇沒有阻止的意思,也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但還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扔給她:「止血的。」
周淇接過直接給了張富貴:「給。」
張富貴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也沒受過這樣的傷。接過藥瓶,對周淇說了聲謝謝後,趕緊給自己上了藥。
藥粉撒在傷口上,先是刺痛,然後就是一陣清涼的感覺。片刻後,血流量也開始減少,慢慢的血果然就止住了。
周家大嫂在大丫的衣櫃裡找了件乾淨舊衣服,撕下一小條,幫張富貴包紮好傷口。
「啊!別打了,別打了。張富貴,你是死的嗎?你娘都要打死我了。你個沒用的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大丫一邊用手努力擋著張母落下來的巴掌的拳頭,一邊怒罵張富貴。
這時,門口一聲詫異的童聲傳來:「爹,她們在幹什麼?」
張富貴和張母聽到聲音都是身子一僵。大丫自然也聽到了,衝著門口的方向哭喊道:「金寶?嗚嗚嗚~我的金寶啊,你爹和你奶奶這是要打死我啊。嗚嗚嗚~」
張金寶看看自己的爹:「爹?」
張金寶也算是被全家寵著長大的。雖然這最近奶奶對她的態度不太好,但也沒像別人家的奶奶一樣打罵他。但是娘的脾氣越來越壞,會偷偷的打他,罵他。他已經不太相信自己的娘了。
大丫見金寶看著張富貴沒有替她說話。怒罵道:「你個小白眼兒狼,老娘真是白生養你了。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奶和你爹打我。你個不孝的,怎麼不下個雷把你……啊!」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張家的孫子,還輪不到你這個倉……還輪不到你來罵」張母聽到自己的孫子被罵,立刻又招呼上了。
「啊!你個老虔婆,你還打我。」也許是肚子上的疼痛減輕了,有了力氣,大丫努力坐直了身子,上去就扯著張母的頭髮,把張母的頭使勁往地上按。
「哎呦,這是反了天了,連婆婆都敢打了……」說著就反手去薅大丫的頭髮。
張大嫂趕緊上前拉住大丫:「弟妹,有啥話咱們好好說,你看你把二弟都傷成那樣了。現在連婆母都要打了嗎?」還暗搓搓的在大丫身上的嫩肉處使勁掐了幾下。也算報了前些年被擠兌,被處處被壓一頭的仇。
正在想怎麼和兒子說的張富貴慢了一步,看著已經衝過去的大嫂,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
周淇實在看不下去了,讓驚蟄和白露把人給分開。
片刻後,被分開的張母和張大嫂帶著金寶出了房間。邊走,張母邊和張金寶說著,大丫拿剪刀傷了他爹的事。張母還讓張大嫂去地里把張父,張大哥都叫回來,說是要休了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