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這婦人的名諱,小的還真不太清楚。您稍等下,我這就讓人把周家族長喊來問問。」
王縣令點頭。
張洪德:「您看,在村口等著也不是個事兒,要不您移駕到寒舍喝杯茶?」幸好過年那兩天,二丫給拿了點茶,不然今天只能請縣令大人喝開水了。
「不必了,就在這裡等一會吧。」
等了近半刻鐘,周家族長才氣喘吁吁的跑來了。時間是久了點,但人家年紀在那兒擺著。
「草民見過縣令大人。」族長見到王縣令就跪了下去,動作快的讓人來不及阻止。
「老人家,快起來。您就是周家的族長?」縣令上前衣服扶起族長。
族長很興奮啊,明兒開宗祠祭拜祖宗就穿這件衣服了。這是縣太爺碰過的。
族長盡力掩下興奮,很恭敬的說:「草民正是杏花村周家的族長。聽說縣令大人來我們村兒是找我們周家的人?」
「嗯,我們找一個名字叫周沁的婦人。」
族長想了想,也沒搜尋到自家族裡哪個晚輩是叫周沁的,問道:「可否請大人說說那婦人其他的特徵?」
縣令也很懵,難道邑陽那邊弄錯了?他回頭看了看身後從恭天府邑陽縣來的縣丞。
那縣丞想著自己看過的資料說道:「此婦人今年應該二十有二,宣德八年從你們杏花村將戶籍遷走去了恭天府邑陽縣。對了她還是個和離的婦人。」
族長和村長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子:杏花村的,姓周,和離,二十二,去過外地的,他們說道莫不是二丫頭。
族長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那婦人犯了什麼事兒?還勞大人親自跑一趟?」
縣令一看,就知道眼前這兩人這是對周沁有了猜測。心裡感嘆:這個杏花村周家還真是出人才啊。一個能教出四個優秀孩子,出資建族學,關鍵是和京城秦家有關係;一個隻身遷去外地,被封了鄉主如今又要再封,和離的婦人。
「沒有犯事,沒有犯事,是好事。是朝廷有賞的聖旨。」邑陽縣丞解釋道。
「啥玩意?聖旨?」原本在一旁看熱鬧的婆子驚呼。
這一聲,可把村長嚇壞了:「還不回家給你男人做了飯送地里去。一天就知道嚼老婆舌。」
那婆子一說完就自己自己說錯話了,正嚇得不知該怎麼辦時,聽村長這麼一說,趕緊應道:「可不是咋地,我得給我家老頭子和兩個兒子做飯去了。」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其他看熱鬧的人也跟著散了。
村長尷尬的笑笑:「無知婦人,還望兩位大人勿怪,勿怪。」
縣令笑笑:「無礙的。這位周沁,兩位可是有線索了?」
村長看看周家族長。
「我們周家確實有一個晚輩,幾年前和離去了外地,年前才回來。但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縣令無奈的看向邑陽的縣丞:「那我們去看看?」
縣丞也很無奈,只能點頭,這聖旨從到邑陽縣衙到如今已經快十日了,也沒聽到安平鄉主回邑陽的消息,可是上頭來人說了聖旨要送到安平鄉主手裡。
他這才奉命找到這裡。再拖下去,或者找不到人實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