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辦不過來嘛!哪怕把些打得半死的人放出來「戴罪立功」,他都半死不活了,還能幹什麼呢?就差直接說鍾宜這是自作自受了,你把幹活的人都打廢了,還想要咱們拉犁拉磨?拖,就拖著,拖死他!
文吏最後說:「闔府上來,連同各縣的同仁們,都盼著您二位過來呢!只要您一聲吩咐,咱們就算累死,也將這巫蠱的案子給摸透了,送到您的案頭上!」
這是踩著鍾欽差給鄭、沈二人送功勞來了。
但是:「可還請您早些到吧,到得晚了,人犯沒了,您還得與那位磨牙呢!」
鄭七笑道:「有什麼好急的?你們知府傷了就該好好養著,他提人犯也是擔心主官傷了你們看不好犯人,是為你們知府分憂呢。我到了,與他說一說,或行一公文,他自會將人犯移交給我。」
文吏又是著急又是輕蔑他二人,真是投了個好胎,托生到了那樣的人家,年紀輕輕的小傻子就能做這樣的高官了!竟然還沒看出來鍾欽差這是要搶功勞呢!將他們二人看做了尋常的傻子紈絝。
還是金良假意說:「都是陛下的臣子,為陛下辦事還是快些好。知府都瘸了,再來迎接也不雅相,反叫人說您不體恤了。」
鄭七才輕快地起身,對沈瑛道:「那——咱們走?」
「走。」
文吏在地上磕了個頭爬了起來:「您這邊請。」
鄭七到底是個厚道人,居然還記得讓人給文吏取盆水來洗臉。文吏又是一番千恩萬謝,說:「您到了州府就知道了,咱們已經把案子理順了。您再不來接手,知府大人就要被累死啦!」
………………——
新欽差的儀仗進城的時候,好些人還沒得到消息,圍觀的人甚少。鄭七與沈瑛口上說著不著急,但是一進城就在文吏的引路下直接殺到了大牢門口,正遇到週遊與知府對峙。
知府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了,依舊死頂著,也不知道他在硬扛些什麼。那位祝三見過的黃先生忠心耿耿地守在知府的身邊,給知府鼓勁兒:「他們去驛站等鄭欽差了,您穩住,您想,正經管這案子的欽差來之前,把人犯叫別人提走了,這算個什麼事兒呢?老簡犯法,還要掛上您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巫蠱再叫人提了人犯走,兩件欽命的大案他把您全拉上了……」
知府心裡是另一個算盤,他一上來是與鍾宜賭氣,欽差來了,一點面子也沒給他,心中也是有怨氣的。現在聽黃先生說的也確實有點道理,他不能鬆手。且自己一受傷,鍾宜就趁火打劫,忒不是東西了!
這口氣,他賭上了!
知府已經不大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了,還是死撐著,倒把週遊氣個半死:「你在這兒死頂著幹嘛呢?趁早回去養傷不好嗎?非得死在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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