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三哭笑不得,後腳也出門去找徐甲。
這回徐甲也不講價了,拿鑰匙開了鎖,道:「有些日子沒人住了,您稍等,我灑掃一下,娘子們住,再叫我家婆娘拿套新被臥來!」
祝三道:「好。」這邊由徐甲夫婦收拾,她把於妙妙和花姐帶到了自家的屋子裡。朱神漢扶著杖出來,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閨女給人當了女婿是個什麼意思,一時語塞,只能說:「老婆子,你跟我進來。」他得跟張仙姑合計合計,這他媽不得露餡兒嗎?
裡頭夫婦倆嘀咕,外頭祝三問於妙妙:「怎麼到府城來了?」
於妙妙和花姐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地哭,花姐道:「你呢?官司結了?」
原來,於妙妙、花姐也不知道朱神漢的案子已經結了。好在街坊還有點情份在,發現朱家村的人來了之後及時通知了她們。
於妙妙也不是省油的燈,鋪蓋都沒收拾,和兒媳婦兩個人只隨身衣服,帶著小而貴重的金銀、首飾之類,帶上家中一應的書契門都沒來得及鎖就往府城逃。婆媳一路逃到府城才被追上,好在祝三一時好心,府城的偷兒混混又順手幫了個忙。
於妙妙道:「天可憐見!我還道再也見不著太陽了。」
裡間,張仙姑已經與朱神漢「心平氣和」地討論好了,兩人一致認定,自家那是個閨女,冒充男人上京當官還有可能瞞得過,枕邊人是萬萬瞞不過的。這麼耽誤人的青春也不好,花姐也可惜了,不如就把鄭熹給的錢分一些給這婆媳倆,就把這租的房子也讓給婆媳倆,大家各過各的。
張仙姑出來就說:「您好好的,別說這喪氣話,那麼多道坎兒都過來了。」說著端了水來給於妙妙喝,又緩緩說出來:「欽差大人要咱老三上京去,咱們家在這兒什麼也沒有了,走就走了。大娘子的打算呢?」
於妙妙一呆,馬上說:「那就一同走!我們還有些私房,到京城依舊把日子過起來。」
張仙姑就為難了:「家,不要了?孩子的墳還在這兒呢。」
花姐聽這話音不對,眼淚滾珠一樣地往下落。
祝三道:「說這個做什麼?乾娘和大姐在這兒怎麼過呢?」她答應鄭熹的時候,是真沒想到於家婆媳這茬兒,當時雙方已經分開了而自己連親爹都還顧不過來呢。現在人到了眼前,這婆媳倆對自己又有報信的恩情,也不能不管。
「我要是個傻子,覺得官司了了就完事兒,把乾娘和大姐留在這裡她們能過好,也就罷了。偏我還沒傻透,兩個寡婦在這兒,沒個依靠,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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