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又才死了人,老胡嚇得一個哆嗦,低聲喝道:「誰?!幹嘛?!」
祝纓裹著被子站在鋪上,揉著眼睛說:「方便一下。」
「滾!」老胡低吼,「後面等著去。」吼完,他抓抓頭髮,睡意又籠了上來。
祝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縱身一躍,兩支筷子帶著她自身的重量從老胡的眼眶穿入了他的腦中。
輕輕地落地,祝纓扶著老胡的背,讓他靠在了牆上,自己裹著被子靠木柵打了個哈欠。老胡抓著牆,低吼了一聲,祝纓道:「你完了沒?」
老胡的腳踢了一下馬桶,不動了,祝纓將被子扔回了鋪上,方便完,又爬回了鋪上。
第二天一早,斯文男子咧著嘴爬了起來,看到地上的老胡,笑了:「怎麼睡到這兒來了?」跑過去踢了兩腳。
然後突然跳了起來,按住了呯呯亂跳的心,對祝纓道:「你昨天才給他幹活,他不會對你生氣,你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祝纓將被子裹得更緊了:「不看。」
老馬與精瘦男子對望一眼,都不吭氣。斯文男子一把掀開祝纓的被子,將他往外拖:「快,看看去!」
祝纓惱火地坐起來,在鋪上看著斯文男子:「幹嘛?!」
斯文男子壓低了聲音:「看看去!」
祝纓不情願地說:「哦。」打著哈欠扒拉著囚服往身上套,一不小心還給穿反了,又重新穿。穿完一件,又將從潘寶身上剝下來的那一件也罩了上去,又打了個噴嚏。下了地,又反身疊被子,斯文男子等得焦急,扯了她一把。
祝纓順勢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仰臉問他:「文叔?」
老馬一聲輕笑,斯文男子臉上掛不住了,抬腳往祝纓身上踢了一腳:「快滾起來!」
祝纓吃驚地:「文叔?!」
此時,獄卒也起床了,開始了本天第一次巡監,隔著木柵喊:「都幹什麼呢?」欺負新犯人嘛,了解,但是不該當著他的面,這不是不把他放在眼裡麼?罵了兩聲,又罵地上躺著的「挺的什麼屍?起來!」
老胡一點聲息沒有,獄卒也有點慌了,趕緊又叫了一個人來,開了牢門,再一探鼻息,哪裡還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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