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謹慎,就不把這份遺憾表露出來,吃完了,漱了口,看天還沒大亮,就問:「鄭大人出門了嗎?」
得知還沒有,就請王府僕人引路,到門口送一送鄭熹。鄭熹見她出來了,笑罵一句:「不是說要見長史的嗎?又冒冒失失地過來做什麼?」
高陽郡王看也沒再看祝纓一眼,就說:「是個懂事的孩子。景文,你們既然有約,你便看顧一下這個孩子。」
祝纓看看那個應聲的「景文」,就是長史,猜了一下,就猜這是長史的字,她對長史拱一拱手。長史應了郡王的話之後,又對祝纓點了點頭。
同時,鄭熹道:「也有叫人頭疼的時候。」扶了舅舅上馬,他自己也乘馬而去。
長史與祝纓一同目送他們離去,就對祝纓說:「睡得還好?可用過飯了?」
祝纓道:「都很好。府里很舒服。」
長史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往府里走了一段,祝纓才從懷裡掏出昨天長史給的供詞,道:「多謝,已經看完了。」
長史問道:「如何?」
祝纓還是說:「現在還說不好。據您看,府中有何異樣?」
長史道:「要有異樣,豈不早去追查了?」
兩人就說一點案情的閒話,祝纓看出來長史不肯多言也就不敢深問長史,只閒說:「這麼大一筆財物,他們的膽子倒是很大的。」
長史道:「可不是。」
很快就到了關押嫌犯的地方,這裡光線也暗,也是半個地牢樣的,火把已經滅了。長史命人點起火把,拿帕子掩住鼻子往裡走。祝纓聞著這牢房的味兒倒是適應得不錯,牢房,她還是比較熟悉的。
嫌犯們都吃了些苦頭,見人來了,睡眼惺忪的,哼唧著說自己冤枉之類。長史問祝纓:「你不問問?」
祝纓道:「我可別在這兒露怯。審問的人一露怯是壯賊的膽,以後您再審問他,他因著這一股膽氣愈發要頑抗了。我看兩眼就成。」
她在這王府的地牢里轉了一圈兒,地牢看守也還算嚴密,裡面的人年紀從中年到青年不等,看身上的衣服都還不錯,有幾個人穿的還是王府給發的衣服。再看他們的樣子,比起鄉間的農夫,稱得上是細皮嫩肉,與真正細皮嫩肉如鄭熹、陳萌,又是做過活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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