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仵作還沉浸在「被懷疑判斷有誤」的情緒里,是站在他旁邊的張班頭提醒:「是說,燕燕報了死,但是其實沒死。」
田仵作站他們倆旁邊,也幫腔:「小人也看過了,確實是生前傷。」
范紹基問道:「但是屍身的表記是明白的,是嗎?」
兩個仵作都說:「以前也曾遇過造假,那些手段我們也略知一二。昨天說可能弄錯了人,又仔細看了,是真的表記。」
「記下,再審的時候再問明白!」王雲鶴說。
何京等人氣個半死:「這群下流東西,嘴裡沒半句真話了!」
王雲鶴道:「你常年辦案的能不知道?何曾有一問就招全了的?莫要焦躁。」
何京臉上一紅,又坐了回去,心裡記下了一筆。
王雲鶴又說:「周某嫌疑不能全然排除,不是親自動手,也可能是指使他人。當然,也不能就認定是他,也許是馬某另有仇家。現要將這兩家都查一查,看看他們有無可能結旁的仇家。」
京兆府辦事的人都鬆了口氣,這個他們懂啊!就算是為了查兇案,順藤摸瓜,咱們查到一點周某的「不法事」,那叫意外收穫!他們也不擔心大理寺那邊,因為張班頭、楊仵作越想越氣,就這兩天功夫兩人結伴將介紹他們與祝纓認識的牢頭給堵了!
牢頭算是知道原委的,嘴也不會為祝纓把門,就說了週遊、時公子坑害過祝纓的事。楊仵作當時氣就消了一些,說:「只為這個,跟咱們說一聲就得,何必要親自弄到大理寺去報復?」
他們今天對祝纓的態度也好了一點。
王雲鶴分派完任務,衙門內把五娘家的人再過一次堂,衙門外京兆府查週遊、大理寺查馬某,要把五娘家在花街上有無對頭的事也給查清,再有,還要查找鶯鶯的下落。
清查也沒有什麼捷徑,就是撒網,與祝纓當年查王府失竊案一樣,只能靠笨功夫。祝纓那搜查痕跡的本事,在前三項上完全沒用,在後一項上也只能滿街亂躥碰運氣,看能不能碰上。
衙役、吏們各領一事,帶人撒網去了,官們且要審一審案。
王雲鶴京兆事多,要去處理,范紹基、裴清也不再親自動手,他倆在一處一邊喝茶一邊聊案情,事情就交給何京、祝纓、鮑評事他們了。
鮑評事就要審「小番」,小番是個綽號,說是五娘的兒子,卻不與五娘的丈夫一個姓,因為他倆不是親父子,小番姓錢,五娘的丈夫卻姓趙。何京還是審五娘,祝纓就審五娘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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