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是什麼人?死了父親還能叫鄭大人不離不棄。」
甘澤低聲道:「新婦姓岳,說她父親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父親與劉松年劉老先生師出同門,她的祖父是劉老先生的恩師。」
「豁!這可沒大看出來啊!」
「嗯。可得準備好了這份禮。」
祝纓道:「我可不會選什麼雅致的東西啊……」
陸超道:「你本是個聰明人,怎麼就傻了呢?你的心意實在就行,七郎滿意就行。新婦,以後看看再說嘛!」
原來大家都打的一個主意!
祝纓道:「好。」心裡又在罵娘:他娘的!我還得替整個大理寺給他選禮呢!
此時天暗了下來,杜大姐忙著點蠟燭,溫母等人帶來的丫環也幫忙,一時燈籠打起來,他們繼續喝酒,卻沒人敢勸祝纓喝了。不多會兒,祝纓的酒品就被傳揚了開來。
他們笑祝纓,祝纓也不惱,往女監那一桌去,說:「你們不用管他們勸酒。」
吳氏笑道:「他們在您面前可不敢幹這個事兒。」
「背著我也不許干。」祝纓扭臉掃了其他人一眼。
他們都說:「不敢不敢。」
女監們沒有在後院,都在前院,自開了一桌,這種感覺十分新奇。尤其是武相、吳氏二人,武相的母親就在後院,而吳氏的丈夫、父親則在前院,這是一種奇妙的感受,一時難以用言語描摩。
祝纓道:「不要在外面醉酒。一會兒我安排車給你們都送回家裡去。」
武相忙說:「送她們,我與家母乘車同來。」崔佳成也有自己的車。吳氏則是與父親、丈夫一同。霍二娘、徐大娘是有丈夫陪同,周娓、甘小娘子有父親同來。只有付小娘子與車小娘子兩個是沒什麼好依靠的人了,付小娘子原本不想來,但是又不能不合群,且欠了花姐、祝纓不少人情,只得勉強來了。別人都不用,她們倆也不好意思說自己要。
祝纓道:「不必推辭,就算有人陪同,乘車回去也沒什麼不好。」
由於人數實在不少,並不敢集這許多人一同犯宵禁,只得在點燈之後不久匆匆散去。東西也不用祝家人收,訂的席面連桌椅之類帶上帶的夥計都是全套的,客人散去,利索地把自己帶來的統統一收,垃圾都給捎走了,清理得十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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