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鶴又奏:「百姓受姚賊荼毒,須選一能臣安撫士民。」
皇帝道:「你們選來。」
政事堂早有了人選,卻仍是要向皇帝請示。
皇帝更憤怒於居然出了這種事情,催著女婿趕緊上路:「查明案情。」
駱晟不敢怠慢,緊趕慢趕到了地方。陰、祝、蘇三人在驛站迎接了他,駱晟是個美男子,與他那個在京兆大街上馳騁的親娘完全不同。
他先不急著催問案情,先讓三人坐下。開口第一句話是:「諸位辛苦了。」第二句話是:「我年幼無知,還請多多指教。」
然後才是問案子:「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了?要我做什麼嗎?」
只見三人面面相覷,駱晟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妥麼?三位只管直言。」
「呃……」祝纓說,「駙馬,人犯都已經緝拿歸案了,就等您來審問了。」其實案子已經審完了。不過看到了駱晟,祝纓就知道得捧一捧這位駙馬。
駱晟謙虛地道:「我並不懂這些,我只管看著,三位隨便施為。」
陰郎中和蘇匡和祝纓都想,我信了你的鬼話!都請他主持審問。
駱晟推辭不過,往主座上坐了,左邊祝纓、右邊陰郎中,蘇匡在祝纓的下手坐了。他們重新把犯人帶上來過堂。
駱晟不過順著問:「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姚春報了名字。
「你究竟如何謀害主人?」
姚春道:「小人伺候主人赴任,不想途中主人死了,小人一時鬼迷心竅,就想過一過癮。不合犯了這等大罪,小人該死。」
駱晟皺眉道:「鬼迷心竅?你怎麼能做得這些年的官,沒人察覺嗎?」
「大人的側室……」
以姚春自己,是想說他是為了給主人家多謀些財物,把這兩年俸祿給賺了補貼主人家,然後自己再投案的。可惜祝纓把他的帳也給抄了,是他自己貪贓枉法,可不是什麼「為主人家謀財的義僕」。
祝纓說累了,蘇匡也就捲起了袖子,除了打就是打,一套打,打完男的打女的,幸虧沒打小孩兒。
打了好一陣兒,兩人就開始往外招了。
那位「夫人」是田羆帶著上任伺候起居的一個年輕的妾。田羆家裡本來有幾個僕人,但是他女兒生得太多了,七份嫁妝陪著出去,田產、僕人快陪送完了。終於生出來這個兒子還沒成親,還得給兒子謀一份家產,這才要赴任。隨行是帶了仨個僕人的,一個姚春是個心腹,一個車夫、一個老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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